白。
尝羌大喝道“孟太尉!你适可而止!”
在尝羌眼里,死个儿子哭成这般着实让人汗颜,身为太尉应当有太尉的样子,在朝堂上嚎啕大哭成何体统?
姜妘己止步,小声道“孟太尉节哀顺变,孟恺已经死了。”
她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孟凎猛然地回头,瞧孟恺,孟恺一脸污秽,满是血渍,哪还有往日的半分清朗风雅。
“死了也好,省得本王用刑!孟恺身为孟太尉的儿子,却为他国的细作,论罪当诛,现在他已伏法,将他拖出去,斩首示众!”尝羌简单明了道,没有半分拖沓。
他如若不拿出些态度,就是怀疑爨龙颜,而他十分仰仗爨龙颜,只得发话处置孟恺,既然爨龙颜上交了这些证据,理应对孟恺做出处罚。
至于孟凎当如何处置,他一时没想好,半信半疑间,他很是犹豫。
如不处置孟凎,人证俱在,不能教人信服,若是处置孟凎,庄氏势必会壮大,得利的还有谢氏。
他一边衡量,一边纠结,孟凎此时正在哭天抢地抱着孟恺不准人接近,尝羌怒吼道“孟凎!你清醒些!”
尝羌在提醒孟凎,都什么时候了,自身难保,他这般痛彻心扉给谁看?
四个侍卫进殿抢走了孟恺的尸体,孟凎哭得更加哀恸,姜妘己不屑一顾,死了一个儿子,你就这般心疼?若是死的是你一门老小呢?
等着吧,她一定会让他们一个一个去地下团聚!
孟恺的尸体被铡刀砍了头,悬挂在城墙上示众。
孟凎还在沉浸在悲伤中无法自拔,不管尝羌问他什么,他都不言不语,装疯卖傻般傻笑或者痛哭流涕。
姜妘己道“父王,孟太尉亲眼见到儿子死在面前,精神受到刺激,有些失常,不若暂且将他关押,请太医先医治,此事牵连过大,只得择日再审。”
尝羌叹了一口气道“只好如此,来人,将孟太尉暂且收押大牢,切勿看好他,请太医医治,别让他出事,否则小心你们的命。”
他的话出口,侍卫哪有不从的,搀扶起只剩一只眼睛的孟凎去了,孟凎一直哭哭笑笑,不言不语。
姜妘己心道,你以为装疯卖傻就能躲过去?
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既然孟凎进了大牢,姜妘己怎么可能让他轻易出来?
她没想到的是,孟凎竟然选择束手就擒,不过想想也是,她的计划这么周密,一步接一步,环环相扣,算计精准,孟凎纵然有通天的本事,也洗不清这么多人的指控。
逃不脱与姜楠康牵连的桩桩事!
这本就是一个天罗地网,就等孟凎跳下去。
姜楠康倒也配合,顺着就指出了孟凎,否则也没这么顺利给孟凎定罪。
不过,姜楠康也不是什么好人,接下来,该好好与他算算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