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一时想不起当时远处的姜妘己就是那晚让他丢尽脸面,差点被旻涛废黜的人。
当孟贞瞥见太子府周围的花开得正艳时,想上去瞧一瞧是其一,其二她要去太子府瞧瞧旻浩到底伤得多重,她好乐呵乐呵。
思及怕旻浩认出姜妘己,她委婉道:“公主在此处等本宫,本宫去太子府瞧瞧他,否则旁人会说本宫路过太子府也不晓得进去看他,落人口实不说,也显得铁石心肠些。”
她说这话时,是满面含笑的。
姜妘己自然懂她的意思,她笑道:“王后尽管去就是,南宫在这里走走,这边风景独好,岂能白白错过。”
孟贞抿嘴一笑,命两个宫女小心伺候姜妘己,她前去太子府瞧瞧旻浩的惨样。
待孟贞走近太子府时,殿内的小宫间早就跑去禀告旻浩,旻浩气喘道:“她这是来看本太子的笑话来了!教她回去罢!就说本太子睡着了!”
那小宫监正要转身去回禀孟贞,却听到孟贞的声音传进来:“浩儿,你醒了?本宫来瞧瞧你。”
旻浩忙让人替他整理衣衫和冠发,他正了正身子强撑着笑道:“劳烦母后挂怀,儿臣无大碍,休养两日已经大好。”
孟贞此时已经走到寝殿门口,她命宫女敲了敲殿门道:“浩儿,本宫想亲眼瞧一瞧你才放心。”
“母后请进。”旻浩隔着门咬牙道。
因为他面上的淤肿未消,这表情看起来十分滑稽可笑,其中一个小宫女差点笑出声,忙用手捂嘴。
孟贞进入旻浩的寝殿,一瞧见旻浩那满脸黑青的模样,心底乐得跟什么似的,但是面上却要装作心疼道:“浩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本宫怎么听说你是被青楼女子叫来那些龟奴暴打成这样呢?”
她故意如此说,也是想让旻浩当着奴才的面丢人。
堂堂一国太子被青楼里最下贱的龟奴暴打,可不止丢人,丢的甚至是整个王室的脸面。
那些龟奴的身份在句町属于最最最下等的人,只能藏在青楼那种藏污纳垢的地方。
旻浩被这样的人当做普通嫖客暴打,本就是给王室抹黑,对旻涛也是莫大的羞辱。
孟贞这是故意曲解事实,目的就是扩大这件事的事态,让这些话传到旻涛的耳朵里,越发生气,她巴之不得旻涛一怒之下废黜旻浩的太子之位。
“不是,母后不要听信那些传言,儿臣不过是醉酒被人误认为是那种人,所以才会受伤,儿臣正命人查访此事。”
旻浩当然不承认,因为这件事本身就不是坊间传言的那般。
“浩儿,不管怎么样,你不该私自出宫去,带着那些个世家子弟在街市横行霸道。你父王为了你这件事严惩了许多与这件事牵连的大臣躬亲,以后你万万不能再如此不长进,惹你父王发火。你父王发起火来,你是知道的,连母后也劝不住。你好自为之,千万别沾染那些宫外不好的习性才好。”
旻浩耐着性子听她说了许多在他听来是废话的话,而后孟贞走出太子府笑得合不拢嘴。
旻浩在内殿瞧见孟贞笑得这般放肆,恨得咬紧牙关怒骂,又看见姜妘己由远及近的走过来,他脑子立时浮现那晚旻天身旁的女子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