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建德依然没有反应,心道难道又是昏迷过去?他便走近一瞧,轻声唤了一声:“国君?”
赵建德依旧没有反应,他心底忽然暗道不好,立即伸手去探赵建德的鼻息,这一探,他吓了一跳,赵建德已经没了呼吸。
他大声喊道:“来人啊,国君又昏过去了!快来人!”
可是任他怎么大声呼喊,殿外始终没人应答,更没人进来,他急得忙掀开帷帐跑出寝殿,四下一看,殿内空无一人。
他一直往外跑,直到明镜殿的宫门打开,刺得他睁不开双眼。
赵夜白大声道:“拿下这个毒杀国君的老贼!”
赵建兴这才恍然明白,自己落入了赵夜白的圈套。
赵建德也不知什么时候就死了,骗他进宫,是想嫁祸他。
他大声喊道:“我没有,是你,是你弑父篡位!”
话出口,就听见一阵密集的箭声呼啸而来,不过顷刻之间,他的前胸就被射成了马蜂窝。
他浑身是血地倒在明镜殿内,赵夜白大声道:“国君被这贼人所害,本太子自然不会放过他一家,他虽是皇室一脉,但毒害国君,罪不可赦!速速派人去捉拿他的家人,杀无赦!”
赵建兴死不瞑目,血染红了他肥胖的身子。
三日后,赵夜白命人杀光了替赵建德看过病的太医连同家人,又除掉了赵容华一党的朝臣,剩下那些中立之人。
赵建德尸骨未寒,赵夜白便急不可耐的登上王位,年号宣德。
今日是姜妘己启程之日,赵夜白感激之余,送了她不少珠宝,特地挑选数百人护送她回大滇,并未多留。
他亲自送出宫门,姜妘己行了一礼道:“恭贺国君,现在国君只缺一位王后,千万要以德治国,否则你这宣德的年号会被人耻笑。”
“这是自然,我本不是昏庸暴虐之人,以往是形势所逼,以后这南越便由我做主,我定会让百姓对我歌功颂德,心悦诚服,感激不尽。”赵夜白身穿一身玄色的龙袍,威风凛凛。
“好。愿你得偿所愿。”姜妘己语笑嫣然,再次施礼。
“走罢,太后已经来信催了,想必是宫里发生了紧要之事。”赵夜白亲自扶起姜妘己,仔细的看着她道。
“再会。”姜妘己依旧笑道。
“好。”赵夜白瞧着姜妘己转身上了马车。
姜妘己头也不回,毅然而去,她这一来,瞬间改变了南越的政局,将赵夜白直接送上国君的宝座,心底对他再无愧疚,再无相欠。
至于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她眼见旻天,赵夜白相继登上王位,为他们欢喜,也替他们悲哀,那王座本就是束缚人的枷锁,以后他们会被权利和江山牢牢握在手心底,,毫无反抗之力。
这天下事,哪有真的自有自在?哪怕贵为一国之君,依旧有解不开的忧愁和痛苦。
而她,从来不属于王宫。
她只盼望有朝一日,替姜白凤做完那件事,可以求个恩准,休隐避世,远离王宫这吃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