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无襄点头,“当年参与封疆之人,多老矣老去矣去,闭关则未出。白梨城外围的封域阵,当年设下时就规定了可入不可出,正是对内无解之阵。”
叶音竹捏住下巴,望天思索。虽然月无襄说这是对内无解之阵,但她并不紧张,因为她脑子里有个七伤,那家伙就是连天都破得,一个小小的无解阵法,如何能够困住他的脚步?
这正是家有一佛,这天下还有什么能够抵拦得住她的脚步啊!之所以还要思索,只是在想看还能不能想出其他比较简单一些的法子。
月无襄不听她作声,便接着道:“白梨封域阵,是数千年来九宗最高机密,为防发生意外,当年的手札就全都被销毁。我们拥有的资料全是从外面进来的图,至于在城中,便是连灵石的影子都找不到半颗。
那套封阵法集九宗,数百名阵法方面的大能者合力为之,每人布出一个他人不知的小小封锁阵,再将所有的小阵合而为一。正是错杂复杂,阵中有阵,一不小心将可能使得主阵出错,彻底将阵中一切生灵摧毁。
若想凭阵法方面的知识破阵,必需得将当年参与锁阵的所有人员全然找来,画出自己布下的封锁图。然后再细思解阵之法,然如今想集齐当年那些人,已然是不可能的事了。”
“这样啊!”叶音竹点了点下巴,似仍在思索,暗中却用意识与七伤对起话来。“七伤,若碰到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
七伤不客气的斥责道:“臭丫头,我发觉你越来越懒了,现在连动下脑筋都嫌麻烦了是不是?”
叶音竹应得更不客气:“人都说大树底下好乘凉,你这大树都长我头顶上跟着跑了,我还犯得着多此一举的跑去买把伞来遮阳光吗?又不是脑子有病!”
“所以,你现在使唤起我来是,是心安理得?”话是这样说,七伤却并没有真的生气,甚至还有些隐隐的开心。她现在是越来越依赖他了,每次一出什么事,第一个就想到有他顶着,就是天塌下来了也不怕。
他在她身边,给了她无与伦比的勇气与安全感,这种感觉,让他很有成就感,莫名的就觉得满足而快乐。
“好嘛,快说快说啦,好七伤,拜托你了啦!我知道你最好了!”听他声音就知道他已经不生气了,叶音竹更是再接再励。
从前对八卦与奇门遁甲这一类的东西,她涉猎得并不深,后来在七伤的阵法书当中学了一些。但因为时间紧迫,自己也的确有些懒,只有需要的时候才学,所以对于阵法方面的知识,她可不敢骄傲。
现在,连映岚和月如玉,月无襄他们这么多能人一起努力了,都说没有办法,她怎敢以为自己能轻易想到法子。等她来想出法子,还不知道要过多久了,这时候她可想家了。
都三个月跟家人联系,还不知道他们急成什么样子了呢!所以这种时候,就正如她所说,有七伤这棵大树长在头顶上,她还要多此一举的花钱去买遮阳伞,那是脑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