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室容德带叶音竹参加的,竟然是夫妻默契游戏,这个游戏在安南城每隔三年举办一次,举办日期正是桃花节。已婚夫妻未婚夫妻都能参加,不限定年龄。游戏总共分十个大环节,每个环节十个题目,环节递增由简到难,以夫妻双方赢的题目数最多来定输赢。
前三名都有奖,而最终夺得冠军的夫妻,更能得到大赛的终级大奖,并得到最美的桃花冠。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冠军夫妻将会得到年度最般配夫妻的称号,他们的名字将被载入安南史册上名垂青史,得到所有人的祝福。
安南城这个习俗始于五百多年前,它源自于一个平凡却十分动人的爱情故事。说是当时在安南城有一对夫妻在家里时常玩这种甜蜜的默契游戏,总被家中下人拿出来品论叫人羡慕不己。
女主是个有些顽劣的女子,她设计出这游戏,本来是给亲戚朋友玩的,只为了增沫夫妻闺乐之乐。本该是不登大雅之堂的东西,但由于这故事中的男主身份极为尊贵,而女主心地善良人人知,所以他们在城中有着极高的声望。
而世间从来都是对生活充满激、情的年轻人的天下,这小小的游戏倒是慢慢的被演变成了趣味风俗。据说,现在已经有许多城市也跟着开办了类似的比赛,但论起隆重程度,却仍然只在安南。安南城的桃花节是一个非常隆重的节日,几乎与春节同重。
少室绍幸与连英英自小青梅竹马,二人还没有成亲时就参加过一届,那是在九年前。他们成亲是在七年前,成亲后的第二年,和第五年也都有报名参加,并一连三届夺魁,夫妻关系好得全城人都知道的。
这是他们成亲的第八年,二人又一齐来了。而少室容德决定,这一次,他要接了弟媳头上戴了九年的桃花冠,戴到他心爱的女子头上。
“一百个题目,这么多人,那得比到什么时候?”叶音竹被少室容德带到了游戏现场,听到连英英与她解释过细节,看到附近的人山人海,不由有些咋舌。
“每次都要比到天亮。”连英英道,“奖品只有三份,桃花冠只有一枚,最般配的夫妻也只是一个虚名。这么多的人,其实赢的希望并不大,但为了这一个虚名继续到最终,也是对感情忠贞的一种表示。比赛不强迫你一直坚持,你愿意的话也可以中途退场,然而但凡坚持到了最后的夫妻,也都会有一个安慰奖。”
“那每年大概会有多少对夫妻参加?”叶音竹问连英英,连英英道:“不多,就百来对吧!毕竟这世间真正能这样疼爱娘子,愿意陪她参加这种游戏的男人并不多。不过凑热闹的人,倒是多得不得了,尤其是一些未婚少女们,她们对未来的生活,总是诛多幻想的。”
“嗯!”叶音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他们来的时候时间就差不多了,等连英英将比赛规则与叶音竹说完,比赛也正式开始了。
赛场是一座高台,高台左右各有一间大房子,参赛的夫妻分男女进入两边房子,换同样的衣裳梳同样的妆容,然后随机领号码牌。当然,这号码牌并非固定的,每一个题目都要小小的换一次牌号的。
据说这比赛,是一直得官府举荐的,所以赞助比赛的人也是官府。虽然自己不得利,但官府看来还是蛮重视这习俗的,比赛的人所穿的衣裳首饰虽然不是用料最好的,但的确都是崭新无人穿过的寻常妇人装。
如连英英所说,虽然周围人山人海,但是参加比赛的夫妻还要差两对才到一百。主办方拿出了一百组号码牌,分蓝色和红色两种,男人的牌子是蓝色,女人的红色。
牌子被打散,盖面放进了盘子中。九十八个女人排成十对,十名婢女上前端了盘子,带到大家面前一一领取。连英英拿到了十六号,叶音竹拿到了四十七号。
领了号码才开始登记名字,以第一次领的号码为准,后面再每一次领的号码就在名字后面记录。每人都有一本固定的小册子,由专人登记。
每次上台的有十个人,按号码排列。第一批十个女人出去后,连英英对叶音竹道:“这第一个环节最轻松了,就是互相认声音,认眉毛,认眼睛,认嘴巴,认头发,认身形,认指甲,认手掌,认背影以及在一百名同样衣裳同样打扮的人当中找出你的另一半。”
叶音竹愕然:“还要认头发?”其他九项还勉强正常,不过这头发嘛,简直就是无聊到逆天了嘛!
“怎么,你怕认不出来?”连英英斜眼看她,调笑道,“也是,你有好几位夫君,头发差别不如其他方面大,你要如何才能一眼就认出大伯的头发?这一题,还是直接认输得了,免得到时候挑错了人,传出去那人得乐得疯掉。”
“就你话多!”见周边有几个女人都好奇的朝她看过来,叶音竹红着脸撞了连英英一下,撞得呵呵直笑。没多久,第一批上台的女人就回来了,连英英在第二批,她回来的时候得意的告诉叶音竹,这猜声音只是小小菜,自己不可能会猜错的。
叶音竹不服气的回她,自己也一定不会有错。这个游戏,她一定会全力以赴,这是她身为妻子的职责。她无法给他们最好,但她会努力给他们自己能给的最好。少室容德对她好,她自然会用心回报,尽管觉得这游戏没什么意思,但冲着他想要得冠军这一点,她也得把这个冠军给捞回来。
她号码四十七,第五批上台去的人就到了。叶音竹在连英英暗中握拳打气下,笑着与其他九个着装统一的女人走了上去。
台上,竖着垂下来一块深色的帘子,将左右对座的男女分成两边。左边只有十名女子,右边的九十八个男人却都出来了,第一个题目是男猜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