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醒神色如常地命人将方才砸乱的酒席换过新的,朝大家笑道:“两个小女孩闹脾气罢了,我们不管她们,继续喝酒罢了。”
众人纷纷笑起来,只将方才的闹剧归为两个小孩子的玩闹,虽然这玩闹大了些,却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喝酒吃菜,气氛又热络起来。
客人们便纷纷劝起闻人醒的酒来,就算酒量极好的人,也禁不住这车轮战,到最后,闻人醒已经醉得趴倒在桌上,由下人搀扶着回了房,该是席尽人散的时候了,云墨衣看看天色,已经很晚了,决定打道回府,望望闻人醒离去的方向,那人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吧?也不用去告别,叫上凝香往大门走去。
没走几步,身后一道磁性的男声叫道:“燕姑娘,请留步。”
云墨衣只道是在叫别人,没做停留继续往前走,身后一阵风扫过,云墨衣本能地一顿脚步,一个男人飞身拦在了她的面前,她才醒悟过来,原来自己化名“燕若雪”。
冷冷地看着拦住去路的男人,道:“谨王爷有何贵干?”
楚亦谨也不答,只是微皱鼻翼,像是在周围的空气中闻着什么,露出一脸迷惑不解的表情。直到云墨衣露出十分不耐的神色,才道:“燕姑娘这是要回去了吗?本王也该走了,这天色已晚,不如护送姑娘一程如何?”
云墨衣冷道:“在下离家尚远,不敢劳烦王爷。”说完转过他,继续往前走。
楚亦谨再次拦住她,道:“本王怎么感觉燕姑娘似乎对本王有莫名的敌意?我们以前可曾见过?”是她吗?是仙儿吗?这个味道好像,可是脸又不是那张脸。
“王爷高高在上,民女不过是住在乡间的粗俗女子,怎么可能见过王爷,也怎么敢对王爷有什么敌意,只是不敢高攀罢了!”
“燕姑娘的谈吐,哪像住在乡间的粗俗女子,姑娘过谦了。”楚亦谨笑道。
“民女不敢,王爷若是没有别的事情,民女先告退了。”说完再次绕过他,至他身旁,楚亦谨一把拉住她的袖子,凑近她的身边深深一吸,神情激动地道:“仙儿!你是仙儿对不对?”
云墨衣甩开他的手,怒道:“王爷请自重,民女叫燕若雪,不叫什么仙儿!”看来他是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了,只是她的味道有什么特别的吗?
楚亦谨犹是不信,道:“你身上明明就是她的香味,我不会记错,那个香味已经深深地印在我的心里了!”
“王爷是说我身上的熏香吗?这种熏香是在外面买的,买的女子成千上万,王爷怎能凭一个味道识人,民女确实不知王爷在说什么。”
楚亦谨仍旧怀疑道:“是吗?那本王问你,八月初十那天,你在何处,有何人为证?”八月初十正是她救他那一天。
云墨衣皱皱眉头,八月初十她确实是在回京的路上,叫她如何作答?早知后面这么多烦心事,当日真不该一时心软救了他!只得答道:“八月初十我和闻人大哥在一起,王爷不信可以去问他。”对不起,闻人醒,只好让你帮我圆这个谎了,别人说的话,楚亦谨也不会信的。
楚亦谨半信半疑地道:“是吗?本王自会去问他。若是知道你骗了本王,本王不会轻饶。”真的不是她吗?心里涌上一阵无力感,找寻了这么久,仙儿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眼前,让他再一次怀疑自己当时产生了幻觉。
“如果王爷没有别的事,民女先告退了。”云墨衣头也不回地走去,楚亦谨没有再栏她,只呆呆地站在那里,久久的。
水夜枫走近,拍拍他的肩膀:“又在想你的仙儿了?真不明白,你怎么会把那么个丑丫头当成你口中美若天仙的女人!”
楚亦谨没有答话,只是依旧站在那里,只有银色的月光,给他的背影度上孤寂的轮廓。
云墨衣回到锦园,又把自己龟缩成了鸵鸟,窝在院子里几天,仍是理不出个头绪,她的心里好乱,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一个人真的可以同时喜欢上两个人吗?她心里装着南宫牧,同时又对闻人醒的深情割舍不下,怎么可以这样?她真的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吗?
没有人给她答案,月夜无眠,临窗独坐,任窗外寒风呼啸,卷起窗幔翻飞,打在窗栏上“啪啪”作响,一声声叹息,归隐于其中。
心境徘徊间,一只手握着一把剑,从窗外伸进来,挑起窗幔,云墨衣眼睁睁地看着一个身穿白衣的陌生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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