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元宵夜,月圆人圆,家家户户正是热闹喜庆之时。锦园里却静寂地可怕,连一丝声响也没有。
烛光掩映下,一道身影蜷缩在床角,捂着着厚厚的被子,仍然禁不住浑身颤抖,齿间发出“咯咯”的上下碰撞的声音,似乎已经冷到极点。
师兄,师兄你在哪?身影在心里呼唤,师兄一走就是两月了,一直杳无音信,在这最痛苦的时候,她好想念他温暖的怀抱,和他身上淡淡的香味。
门突然“砰”的一声被狠狠的撞开,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突兀,两个人影一前一后踏进门来,前面之人身姿纤细,后面之人虎背熊腰,显然是一男一女。两人很快走到云墨衣的床前,居高临下地俯视她痛苦的模样。
云墨衣微微睁开眼睛,看见床前的两人,暗惊,手指狠狠地掐入大腿,让意识稍微清醒些,尽量语调平缓地说道:“叶梦熙,你擅闯进我房里做什么?”
那女子正是昨日才来过的三王妃叶梦熙,后面的男人却不认识,身躯高大粗壮,脸上,却因着他眼神里一片淫色,而显得十分龌龊。
叶梦熙冷笑道:“云墨衣,你别装了,本王妃知道你每到月圆之夜,便会寒毒发作,手脚无力,所以今夜特来送你一份大礼。”
云墨衣双眼微睁,心底暗惊:她如何会得知?
是了,她中的是玄衣教的毒,而叶梦熙与玄衣教有莫大的关系!却是不知她什么时候得知,她每月都会寒毒发作之事。
心中虽思绪万千,表面仍淡淡地问道:“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叶梦熙“哼”了一声,狠狠地说道:“本来听闻你是个不堪的货色,尚能容忍你呆在这三王府,你千不该万不该,拿了他那块玉佩!由此,我便容不得你了。”说完伸手从云墨衣怀里摸出那块玉佩,小心翼翼地放入自己怀中,又道:“这块玉佩,你没有资格要。可是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你在外间的名声,本来就极臭,今夜,我就让你更加身败名裂。”
云墨衣冷冷地问道:“玉佩主人的身份是什么?什么理由值得你冒这么大的险来陷害我?”
“哼,你没必要知道。”叶梦熙话顿,转过头去对着后面男人冷道:“还愣着干什么?她虽然不是什么天姿国色,也算勉强能看,你还不上,更待何时?”
那男人回道:“是是,请王妃放心,小人一定办妥。”说完上前一步,更靠近床前,满脸淫秽地看着床上的云墨衣,开始宽衣解带起来。
云墨衣明白了他俩的意图,想要挣扎着起来,无奈全身僵硬,半丝力气也使不出来,只得喊道:“破……破劫……凝香……”连声音都绵软无力。
叶梦熙竟然“哈哈”地大笑起来,得意地道:“你是在喊你那两个下人吗?你以为本王妃看不出来他们有武功吗?这会,他们吃了本王妃特别赏给他们的东西,恐怕在屋里睡得正香呢,就算天塌下来也不会知道的。”
云墨衣双目圆瞪,心里暗骂自己太轻敌,这女人与“毒仙子”关系密切,若是给破劫和凝香下药,他们两个怎么会意识得到,都怪自己疏忽了,可千万别害了他们两个!
那猥琐的男人已经脱的全身只剩下一条里裤,冷的打了个寒颤,急不可耐地翻上床,揭开被子,滋溜一下钻进去,扑面而来的一阵恶臭,薰得云墨衣差点反胃。
叶梦熙看着他们两个,冷笑道:“云墨衣,如此良辰美景,你就先好好享受我送你的厚礼吧。一会,王府的人就会来围观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的。”说完,关门而去。
那男人开始去扯云墨衣身上的衣服,片刻功夫,外面的衣服就被他扯尽,只剩下一件兜兜和一条里裤,那男人双眼放光,舔了舔嘴角流出的口水,色眯眯地道:“你这女人,长得不怎么样,身体倒是一流,放心,大爷待会会好好疼惜你的!”说完,手向脖子上兜兜的细绳伸去。
云墨衣暗暗咬牙,伸手想要推开他,使出浑身的力气,却只像给人家挠痒一样,心里暗恨:难道今日真的要委身于这样一个男人?叶梦熙,我会让你不得好死!
那男人抓住她的手,在她手背上摩梭,嘴里发出“啧啧”声,口水更是流了一嘴:“皮肤真滑,没想到今日捡了个宝。”手又向兜兜伸去。
谁来救我!云墨衣在心底狂喊,美女落难之时,不是总有英雄出手相助吗?然而这庭院深深,夜晚时分,谁会来救她?看来今日真的难逃一劫。
情急之中,云墨衣突然想起,枕头下放着某些东西。深深地呼吸一口,齐聚全身的力量,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小瓶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揭开瓶盖,向那男人撒去,与此同时,自己头歪向一侧,屏住呼吸,防止药粉吸入鼻中。
那男人没料到她有此一着,瞬间吸进去不少药粉,恶狠狠地看了她一眼,硕大的身躯,便沉沉地倒在她身上,一动也不动,撞的云墨衣痛呼出声。
做完这一切,云墨衣已经力气全无,连手指头都不能再动一下,只能任他趴在自己身上,却凭着坚强的意志,不让自己昏迷过去,等待接下来的好戏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