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称“婀”的白衣女子,闻听此言,嘴角一端往上一撇,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捋了捋垂至胸前的长发,款款走到窗边的桌案旁,侧身坐下,一手撑头,一手轻放在桌案上的古琴之上,指尖轻轻抚过琴弦,如同抚摸一位亲密的爱人。
林白望着她的背影,眼眸中的神色晦暗不明:“你的琴能杀人,但也未必能杀的了她。”
屋顶之上的云墨衣,听到此处,暗暗点头,果然不出她所料,她一直觉得,这个女人不管在哪,她那个沉重的古琴都不离身,其中定有古怪,再加上她今夜弹的那曲不成调的曲子,更加印证了她的猜想:此女擅用琴音杀人。
她的曲,虽不成调,却自有章法,若是灌注特有的内功心法,便能成为杀人的武器,于无形之中致人于死地。
白衣女子指尖弹起一根琴弦,琴弦颤动,古琴“叮”的一声,发出一阵尖音:“是吗?我倒想试试。”
她的功力又增进了。林白微微皱了皱好看的眉,挥去心里的不适感,恢复神色,表情淡然地说道:“你若要伤害她,必须先过我这一关。”
“林白!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女子猛然站起来,转过身来怒视着他:“你忘了自己是谁了,你忘了你的责任了?教主果然英明,料到这一切,才将我派出来,你已经被那个妖女迷得神魂颠倒,不知今夕何夕了!”
“我的事,不用你来提醒我。”林白温润的脸上波澜无惊,神色间一片淡然,小鹿般的眼睛,此刻已全是冷漠:“教中之事,跟衣儿没有关联。”
女子怒目圆睁,激动起来:“没有关联?若不是她,我们多年的计划怎会失败?将相关人等安排进朝廷和宫里,扶上高位,并且一步一步蚕食朝廷的势力,这需要多少年的布置?是多少教众用生命堆砌起来的?这些你并不是不知道,而这一切,全被云墨衣那个女人破坏殆尽,你如今竟能睁着眼睛说,与她无关?林白啊林白,你已经被她俘虏了,再也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林白。”说话间,竟哽咽起来。
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原本之前的大事由你亲自来主持,定是万无一失的,谁知你竟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人将我们的计划一步步破坏,却没有采取一丝一毫的行动,你是玄衣教的叛徒,你不配做……”
“住口!”林白表情有了一丝松动,“你适才还口口声声说我也是主子,你就是这么对主子说话的吗?”
女子抖了一抖,意识到自己有些情绪过激,垂下头,默不作声。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该走了。”林白站起来,目光停在她的身上:“不要再跟着我们,我的事,我自会向洛魂交代。”
“恕我不能答应!监视云墨衣的一举一动,时刻报告给总坛知道,是教主吩咐的,我不能违背教主的命令。”
“呵。是吗?”林白眯了眯眼睛,颀长的身躯一转,人已在门前。
“你就这样走了?”白衣女子不甘心地叫道。
“不然呢?”林白修长的手指抚在门闩上,并未转过身来,冷然道:“我能说动你吗?”
“白……我。”女子仰起头,深呼吸几口气,眼中的深情再一次泄露出来,目光灼灼地望着他的背影。
云墨衣暗忖:林白和这个女子到底什么身份?这女人一会说他是主子,却又不买他的账,一会又亲昵地叫他白,对他深情一片。
而且,从林白的嘴里得知,玄衣教的教主名叫洛魂,他却并不称呼他为教主,而是直呼其名,由此可见,林白在玄衣教的地位必然不低,换句话说,他与洛魂的关系十分密切。
这个女人却是个迷,不知是什么来头,只听得她说,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应该算是青梅竹马吧?
以自己女人的直觉来判断,白衣女子的心情其实又很矛盾,一方面恨他漠视她的感情,一方面,又对他痴情一片。
林白啊林白,你我本是敌对,今夜你却处处维护我,甚至不惜与自己的青梅竹马撕破脸。
我该怎样面对你?
“白,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啊,你知道的,我从小就喜欢你,我小时候便发誓,长大要嫁给你,为什么你总是无视我的感情?以前,没有别的女人,我告诉自己,是你还没有明了自己的心,没关系,我可以等你,现在,凭空里冒出来一个云墨衣,我再也不能等,我不能让别的女人抢走了我心爱的男人。”女子美丽的脸,梨花带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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