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语气中隐含一抹试探的味道。

    “嗯。”林白根本不思考，重重地点头，紧紧地抱住她温软馨香的身子，深深的满足感萦绕着他，这一刻，他好幸福。

    “那，带我去玄衣教好不好？”云墨衣抬起头，美眸祈求地望着他。

    林白脸上的笑容微滞，那种空虚感又涌了上来，渐渐代替了心中的满足。

    “衣儿，对不起，我不能做出卖朋友，出卖教众的小人。”神情虽然温柔，语气却异常坚定。

    “那你替我将师兄救出来好不好？”若是能将牧救出，他们一行人也不用去冒险了，只要在乎的人都平平安安的，管他的什么江湖阴谋，就算玄衣教翻天也不管她的事。而林白，是她目前能抓住的唯一稻草。

    林白紧紧地盯着她的脸，眼神忽明忽暗：“衣儿，你真的喜欢小白吗？”还是只是在利用我？为何你的嘴里，只有南宫牧？

    “我……”说不出口，我从来没有说过喜欢你。

    “不喜欢对不对？”一把放开她，受伤地看着她：“衣儿，你根本不喜欢小白？你只是在利用我对不对？”

    “我……”云墨衣脸上的表情变幻了多种，却始终无力去解释，他确实说得对，她不想撒谎。

    林白红晕的脸庞霎时惨白，温润的眼神满是痛色：“衣儿，你真当我是傻瓜吗？”他只是在男女之情上懵懂不知，不见得别的事也一片空白，这么多年的副教主是白当的吗？小白根本不白！

    只有在遇到衣儿的时候，才愿意交出自己的心，做回真实的自己。

    捂着胸口，沉重地喘息：“我承认，是我骗你在先，是我不对，你要打我骂我甚至赶我走都好。让我心痛的是，你出卖自己的心，南宫牧真的对你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你不顾你自己，来对我虚情假意？”南宫牧，虽然你深陷囹圄，我却好羡慕你，你赢得了衣儿的心，如果可以，我愿意和你来换。

    他的痛，让云墨衣心弦一紧，心间划过一阵又一阵的异样，用力地摇了摇头，挥去那些异样的感觉：“小白，师兄对我真的很重要，就当我求求你，帮我这个忙好不好？我从来没有求过任何人……”十四年的相濡以沫，她与师兄的感情，与其说是爱情，倒不如说已经升华为一种亲情，只要一想到那个抱着她的小小身影，她便升腾起一股信念：她不要师兄有事，无论付出任何代价，也要把师兄救出来。

    所有，只要有一丝丝可能的机会，她也不会放过，哪怕是卖了自己。

    如果角色转换，她身陷险境，相信师兄也一定是这么想的！坚定地咬咬牙，给自己鼓励。

    她却未曾想过：那这些爱她的男人们，怎么办？譬如眼前一脸痛色的男人。

    “不，我不会答应你的，南宫牧一救出来，势必对玄衣教造成极大的威胁，而我，也会成为叛徒。”林白摇了摇头。

    “小白，不要逼我，我不想伤害你！”见他立场坚定，云墨衣的面色肃然起来，眼光渐冷，周身散发出寒冷的气息，炙热的空气仿佛又一下子冻结起来。

    林白感到一阵强大的压迫感袭来，望着她绝美的面容，和无风自扬的长发，刺痛的心，如裂了一道缝隙，沉痛地闭上双眼，仰起头：“衣儿，我做不到背叛，你杀了我好了。”

    “你以为我不敢吗？虽然你轻功卓绝，但是现下，你觉得你还能逃得掉吗？”云墨衣目似寒星，一股冷冽的气流盘旋在她周围，将周围的空气都凝结成冰，右手成爪，锁在他的喉咙处，仿佛只要轻轻一用力，他的脖子即会断成两截。

    “我不想逃……”林白双眼紧闭，满脸痛色，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一刻之前，两人还一副温馨的画面，你侬我侬，自己的心里还盈满了幸福；转眼之间，竟转换成你生我死的局面，自己的心，却又碎裂成了一片片……

    衣儿好冷，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她，没有一丝的温度，以前的她，哪怕就是对他发火的时候，眼里也是有温情的。

    第一次爱上一个女人，爱上一个敌对的女人！就会是这样的结果！

    这样的结果，与其心碎而死，倒不如死在她的手里算了！

    月光暗淡了，林白青丝披散，紧闭的双眼，流下一道晶莹的清泪……

    初尝情滋味的温润少年，爱的痛了……

    一滴温热的水珠，落在她捏在他脖颈的手上，就像硫酸一样灼烧了她的皮肤，那滴泪，有千斤重，让她的手不堪承受，再也抬不起来，倏然落了下去，无力地垂在自己的身侧。

    强大的气场隐于无形，微微叹了口气，转过身去，走开好几步，清冷的背影对着他，冷道：“你走吧，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见过。下一次见面，我们便是敌人！”

    凭她自己，就算没有他的帮助，也一样能救出师兄来。他是玄衣教的副教主，是暗害师兄的首领，他们本来就是敌人，是她的错，一厢情愿地以为能指望他。

    “衣儿……”林白睁开双眼，眼中的水汽，痛苦苍白的脸颊，和红肿的双唇，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他的心，不但没有因为她的放手而轻松，反而更痛了三分，他知道，他这一走，他的爱，便再无结果，他们永远永远不会再有可能。

    他不甘心！

    “走，别等我后悔！”云墨衣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她也不好过，眼前一会是他流泪的画面，一会是师兄被铮铮铁链锁住，满身是血的画面，两个画面来来去去，在她脑海里天人交战。

    她只不过是一个女人，一个也需要人疼需要人安慰的女人，若是可以，她也想扑进谁的怀里，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她只不过是想在乎的人都平平安安，然后与心爱的人能过着安安静静的生活，烦心的事情却一件接着一件。

    老天是不是见不得她过一天好日子？

    “我不走！”林白紧咬下唇，由于用力过猛，丝丝鲜血竟然顺着他的下巴流了下来，更显得异常诡异。

    “那你到底想要怎样？”云墨衣终于火了，愤然转过身来，眼里似烧着一把火，所及之处，全部要化为灰烬，“让你救人也不肯，让你滚也不肯，你是还想装以前那个白痴吗？你说，你到底要怎样？”一挥袖，“轰”的一声，旁边一人粗的大树瞬间断成了两截。

    周围几间屋子开始亮起了灯，房中的人的动作，影影绰绰地在投射在窗棂上，似乎都在穿衣下床了。

    林白不禁颤抖了一下，胆寒地看了一眼那可怜的树，再看了一眼四周的动静，他们一出来，他势必成为围攻的对象，他的爱，真的要这样无疾而终吗？他真的要就此回去，然后从此陷进暗无天日的痛苦和思念里？

    不，他不要！

    “衣儿，你不明白我的心吗？我想要你啊！”他试图做最后的努力。

    “是吗，你想要我吗？你就只想要我吗？”云墨衣怒极反笑，上前一步，逼近他，“是不是要了我，你就帮我救出师兄？好啊，我给你！”说完，手在腰间一用力，腰带瞬间断成几截，衣裙松散开来，再用力一掀，衣裙滑落手中，随手一抛，鹅黄色的裙子，似张开翅膀的大鸟，飘然远去。

    她的小宇宙，终于爆发了，爆发的结果，便是不顾一切。

    她就那样，仅着浅色的肚兜和亵裤，站在庭院之中，娇美的身躯，修长的玉腿，盈盈不堪一握的纤腰，暴露在月光之下，白玉无瑕的肌肤，幽幽地发着亮光，肚兜之下的圆润，微微弹跳着，引人无限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