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林白倒吸了一口凉气,紧接着被这血脉贲张的画面刺激得,下腹升起一阵热浪,瞬间冲上头顶,鼻子下端竟然流出两股温热的液体。
“你不是要我吗?来啊?”云墨衣再逼近一步,与他只有一尺之遥,她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火焰。
“衣儿,你不要这样。”林白后退一步,手足无措,鼻子下面的液体势如溃堤的洪水,越流越狠,却顾不得去擦。
这样的情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云墨衣再前进一步,双手迅速地环绕上他的脖颈,将自己的身躯贴上他的胸口,双腿凌空,盘旋在他的身上,嘴唇吐气如兰地贴在他的耳边:“来嘛,要我啊。这不是满足你的愿望么?”
一阵动静,几间房门一间接着一间地打开。
天哪,这是什么情况?所有的人都走了出来,瞠目结舌地看着院中诡异的画面:衣儿穿着清凉,美好的身子如八爪鱼一般贴在林白的身上,而林白,却一身夜行衣,双手垂立,脸上如透了血的红,鼻子下,下巴处,都是鲜红的血迹。
所有的男人都觉得下腹一热,鼻子里也似隐隐有温热的液体欲喷薄而出。
闻人醒最先回过神来,隐下身上的燥热,慌忙脱下自己的外套,急急地裹在她的身上,将她从林白身上抱了下来:“衣儿,怎么回事?”
“别碰我。”云墨衣挣脱开,侧过头,眼中的火苗在他脸上“兹兹”一烧,玉肩一抖,他的衣服跌落在地,美好的身段又露了出来,转过头去瞪着林白:“你要么?”
男人们一听,呼吸立时一紧,这句话太令人遐想了:这女人在强迫林白?
他们错过了什么?
林白完全没了平日的白痴样子,脸上虽然一片鲜血,却掩不住他眼神里和周身的风华。
衣儿也没了平日清冷的模样,眼里冒着火,周身燃着火,似要将周遭一切烧毁殆尽。
“衣儿!”闻人醒拾起地上的衣服,明亮的眼睛里满是不解和心痛,衣儿到底怎么了?这样的她,好让人心疼。
“衣儿,对不起。”林白低下头,轻声说道。他终于明白,不止他伤心,衣儿的心也伤了,她瘦削的肩膀,单薄的身子,要承受的东西太多,而自己,口口声声说喜欢,却不但没有帮到她一丝一毫,反而只是在欺骗她。
自己这样自私,总是想要得到,却从未有过付出,在她艰难抉择,决定放过自己一马的时候,他还痴心妄想,想要进一步得到她的爱。
这样的自己,配不上她!狼狈地擦去鼻子下的血,黯然敛下眼睑:“对不起,衣儿,我不该如此伤害你。”拿过闻人醒手中的衣服,轻轻披在她的身上,动作缓慢,眼神温柔,就像在给自己心爱的妻子穿衣。“衣儿,我只希望在你心里的某个小小角落,能记得小白喜欢过你。我再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金婀我会带走,回去以后,我便不再管教中的事务,也不会再来见你,所以,我们永远不会是敌人。”
最后再贪恋地看她一眼,将她牢牢记在心中,毅然转身,轻纵而去,只留下一道清风,在每个人的面上拂过。
所有的人再次瞠目结舌:林白什么时候有了如此卓绝的轻功?他到底是什么人?还有他说的这一番莫名其妙的话是什么意思?
只有闻人醒心中,闪过一抹了然。
“衣儿,他走了。”叹了一口气,站到她的面前,挡住她呆呆的目光,为她拉好衣服的前领,“夜深了,睡吧。”短短半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醒--”云墨衣精神终于松懈下来,收起自己满身的刺,鼻子一酸,眼眶一热,扑到闻人醒怀里嚎啕大哭。
“乖,没事了,不哭了。”闻人醒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异常温柔地哄道。
很少哭泣的人,眼泪一旦出来,犹如决了堤的洪水,哪里那么容易收回去,某个崩溃的女人,躲在闻人醒的怀里,哭得像个小孩,将他的中衣浸湿了一大块。
闭着眼睛,眼前一一闪过好多画面:
“衣儿,衣儿,衣儿,我的衣儿!”南宫牧拥着她,一遍又一遍深情地叫着她的名字;
“快看!”漫天绚烂的烟火下,楚亦寒指着夜空,还有烟火构成的两个大字:墨衣;
“衣儿,原谅我,接受我好不好?”楚亦谨衣摆一掀,轰然跪在她的面前;
“休书还我!”妖冶的楚亦尘伸出他修长的手;
“我明白,你一直讨厌我的原因,只是因为我当众退婚,对不起,我……我收回……我不退婚了……”水夜枫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道,他的影像,与梦中的某个身影渐渐重合。
这些,都记在她的内心深处,一股脑翻出来,一团乱麻。
最后,是林白的一滴清泪,灼烫了她的手,也灼烧了她的心……
“衣儿,别哭了,你哭得我好心痛。”眼看她的眼泪一发不可收拾,闻人醒慌了手脚,在怀里掏了半天,才想起手帕还在屋里放着,只得紧紧地拥着她,轻声地哄着:“衣儿,不哭了好不好?”
“嗯--”哭了半响,才哼出一个字,带着浓浓的鼻音。
“那,我抱你去睡觉好不好?”尽管有满腹的疑问,闻人醒也没多问一个字,只是软言细语地安慰着她。
“好。”云墨衣抬起头来,哭红的小脸,梨花带雨,楚楚动人,别有一番风情,只有鼻子上挂着的两个泡泡,大大地煞了风景。
闻人醒抿着嘴,又好笑又难过又心疼,心里五味杂陈,百般滋味涌上心头。只是轻轻地将她横抱起来,往她的房间走。
她的小脸乖乖地埋在他的怀里,双手环绕在他的后颈,安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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