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衣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冲洛魂妖冶一笑:“洛教主,你今天有胆量来,就别想活着回去。”
洛魂坐在地上,脖子上被架了无数把寒光闪闪的刀,却没有一丝怯意,一双冰眸中,透出寒光万丈,嘴上却邪魅一笑道:“你今天若没杀了我,以后可是要后悔的。可是若杀了我,你更要后悔。”
云墨衣心中暗惊,忖道:若杀了他,师兄也势必活不了了!杀不得!而且看样子,他也根本不怕死,不怕死的人便不怕威胁!
面色却没有丝毫改变,冷笑道:“似乎你在威胁我呢?好,不知洛大教主的命,能不能换回来我的师兄?”
“我的命可没有南宫牧的值钱。”洛魂被困,气场依然强大。
“是吗?我倒要看看,你们的教众,是要教主的命还是要南宫牧的命?”大不了绑了他,交换人质。
“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敢将犯人放出来,这是玄衣教的教规,再说,你确定你找得到进去的路吗?”洛魂深邃的眼睛,似一潭幽水,一丝几乎看不清的弧度在他唇角右侧微微漾开,“我倒突然有个好主意,不如……你用你自己来换?”
“衣儿!”几个男人惊呼一声,恨恨地看向他,看他一副邪恶的样子,便知他没有打什么好主意。
云墨衣扬手制止几人欲要说出口的话,冷冷地问道:“什么意思?”
“呵,本来,这个南宫牧的命对我是很重要的,他今生的归途,除了死在玄衣教中,再没有第二条路。”洛魂眉间一挑,闲闲地说道:“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发现你比他好玩,若是你答应跟我走,我就把南宫牧放出来。”
除了师傅,生平第一次遇到对手,而且是个女人!
这个女人,坏了许多事不说,前后派出许多人马,都死在她手上,留她在外面,是个最大的祸害!
似乎有些明了林白那个傻家伙为何为了个女人整日买醉了。
不过,她坏了他那么多好事,还杀死了他座下两大丫环,又令得好兄弟萎靡不振,几成废人,这些账,一笔一笔,是要跟她算清的!
她不跟他走便罢了,她若跟他走,看他怎么折磨她!
见云墨衣半响不语,轻蔑地一笑:“我还以为你对南宫牧多情深义重呢?不过如此,好了,你杀了我吧。”
“你少用激将法!”楚亦谨狠狠地踢了他一脚,转头对云墨衣摇着头:“不要,衣儿,不要听他的,现在他在我们手里,要怎样,该我们说了算,你别上他的当才是!”
洛魂目似寒星地盯了楚亦谨一眼,盯得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好啊,我跟你走。”云墨衣风情无限地一笑,笑如夏花般灿烂夺目,晃花了无数人的眼睛。
洛魂眸子敛了敛,唇角上扬,却只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你确定?”
“衣儿,不要!”闻人醒紧紧攥着她的袖子,满眼的痛色,这根本是一条不归路,她去了,骨头都剩不回来!
“我确定,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我不但要南宫牧好好的出来,还要一样东西--火龙珠。”
洛魂淡然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缝隙,他一愣,不解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火龙珠在玄衣教?”
“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我只要这两样,你给不给?你若给,我便跟你走。”顿了顿,又学他的话说道:“怎么?我还以为洛大教主是个成大事之人呢,原来只是个小气之人,不过如此!”
“呵,你不用激将,我答应你便是,不过,这火龙珠是玄衣教的镇教之宝,给了你,怕你承受不起教众的怒气。”虽然这些身外之物,他从来没放在眼里,不过惹恼了底下的人,她肯定没有一天好日子过。
“教主这是在替我担心么?”云墨衣抿唇一笑,笑颜又令众人闪了一下神。
“我也去!”闻人醒见劝不动云墨衣,自告奋勇地也要去。
“我这里不是收容无用之人的地方。”洛魂乜了他一眼,他们以为想来就来,想去就去么?“那便走吧。”闲闲往云墨衣一摊手,完全不看脖子上的寒刀。
“等我片刻,我有些话给他们说。”云墨衣拉过闻人醒几人,走到十丈开外,悄悄取下手中曾经给过破劫的那只铃铛,塞到闻人醒的手里,为免洛魂听到,采用传音密室的方法,说道:“这个铃铛你收好,我不管在哪里摇响另外一只铃铛,它都会响,到时候,你们便组织人马,跟着铃铛声来,好一举将玄衣教所有人擒获。”
闻人醒身子颤抖,将铃铛紧紧捏在手中,口中也采用传音密室:“衣儿,你真的要去么?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云墨衣叹了一口气,说道:“牺牲我一个人,能将师兄换出来,还能得到火龙珠,总比我们费心去找玄衣教的出口要好。我总是觉得,欠着师兄的,不管怎样,是生是死,这是我能尽力为他做的一件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