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地上许久,双目空洞的望着沈凌曾站过的地方,刚才我们的距离如此之近,只要我勇敢点。
再勇敢点抱住他
可能他就会心软了呢。
我跟个傻子似的自我安慰着。
秦岫找到我时,我的双腿麻了,差点没站稳,他扶着我担忧的看着我,我堵住他接下来的话,“别安慰我,让我一个人静静。”
他想说什么抿了抿唇终是没说话。
我坐在长椅上缓了半天才起身和秦岫走进商场。
我想为母亲挑选礼物。
我们第一次见面,肯定会生疏的,但我想让她知道,我想她。
特别的想。
我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合心意的,看我情绪低落,秦岫忙提议说,“上次您送明老爷子的临摹像惹得老人特别开心,要不这次您也送一副卡佩兰的画给她?”
秦岫称母亲为她。
似乎不太待见母亲。
他是个懂分寸的人。
我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不喜母亲。
不过我没多问,我听从了他的建议,开车去画廊找卡佩兰。
我们的运气还不错。
到达时他正打算下班,见我来了,挺给面子的接待了我。
他眯着眼笑问,“这次想要什么样的呢?”
我在画廊转了一圈,答非所问道,“为什么这里没有一幅画?”
画廊的收入有两种,一是靠卖画家创作的作品,二是定制作画,像卡佩兰这种享誉国际的艺术家自然没几个人找他定制。
他太贵了。
所以,这是佛系画廊不为盈利的么?
他拿出画笔,摆好画架,头也没抬的回我,“一般情况下我是不会作画也不会卖画,除非是合眼缘的。”
“那你迄今为止遇到过合眼缘的么?”
卡佩兰难得皱着眉陷入追忆的说,“这么多年,我只为一个女人做过画。”
我接过话,“蒋习么?”
他摇头,否定了。
我不清楚他口中的女人是谁。
但能让卡佩兰如此放在心上,想必是个特别优秀的女人。
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卡佩兰口中的女人,是他曾笃定无疑的爱情,他将她藏在心底,从未对任何人提及。
他守着她,天荒地老,至死不渝。
我有事想私下与卡佩兰聊,直接让秦岫先回去了,画廊只剩下我们两人时,我收回假意的笑容,直截了当的问,“蒋习出事那天你在白城做什么?”
我没听楚星辰的话。
他让我别轻举妄动,说会帮我查真相。
可现在呢,这么多天了,一丁点消息都没有。
他恐怕只顾着谈恋爱吧。
卡佩兰一点也不诧异,眸中闪过一抹怜悯道,“到底还是被你查出来了。”
这是承认蒋习的事是他做的?
我怔住。
矜贵的卡佩兰怎么看也不像会做出那种下三滥的事
就在我迷惑时,听到男人嗓音低沉的解释说,“那事确实是我卡佩兰家族做的事,但不是我,我会出现在白城是想替他摆平,只是没想到蒋习还是个懵懂的小女孩我实在不知怎么处理这事。”
他一直都知道这事!
可他却对蒋习隐瞒了。
为了护住所谓的家族名望
他宁愿看着一个女孩无助的陷进黑暗里,光明的人生就此黯淡无光也不愿供出那人!
亏得蒋习还拿他当成可信赖的依靠!
欺骗一个无辜的女孩他的良心不会痛么?!
我一想到蒋习提及他眼中的光芒
我的心痛的不行。
我内心鄙视他,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
可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压下心底翻腾的厌恶感冷着声问,“你为什么要接近习习?你觉得对她好,关心她就能轻易抹平这一切?”
“我怜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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