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大我思考了一会儿。「我和她并没有很熟啊,但她……基本上不算是坏人吧?啊,对了!她做的法国吐司和煎蛋卷还满好吃的。」
藤木丽奈则说:「我国中就和南野同学同校了……印象吗?满多男生喜欢她的,好朋友的话是成濑同学,她们老是待在一起呢。」
他们正面或客观的看法让我深感自己是个心眼小的女孩,但我没打算要修正。而我用不着问伊集院也知道他持的会是积极的意见。
于是逃避南野的状态持续到了某一堂体育课,那天男生和女生是分开来上课的,身为一班之长的我在下课之后跑去了器材室,协助当日轮值的同学收拾用具。
然后我看见南野一个人在里头。
「南野同学!」我打了声招呼。「其他两个人呢?」
照理来说每一次都应有三个人负责,而顺序与组别是按照座号来分配的。
「她们先走了。」
「先走?她们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说完南野整齐地堆栈着一张又一张的垫子。「反正这没什么的,工作很快就可以完成……落合同学,妳先回教室吧。」
「这样啊?好吧,那我先走啰。」
其实那次我应该就要早点发觉端倪的,但我没有──我总是不够机警和敏锐。我只是照着南野的指示离开了器材室。
「南野同学她啊……班上最好的朋友是谁啊?」某天午休时,藤木丽奈向我问道。
「不知道……伊集院太辅吧?」
「她好像没有跟哪个女生特别要好的样子。」
啊,这么说来似乎真是那么回事呢──我在心里轻描淡写地下了这个结论之后,我们两个便继续享用午餐。
我居然一点也没有将上述两条线索连结在一起,我真是……笨的可以啊!十七岁原来是这么迟钝的吗?!
不过古有明训:「无三不成礼」──第一学期接近终了时,也是驽钝如我总算发觉隐藏于台面下事实的时候。
那天放学我又被铃木召唤到导师室去,手里塞满文学奖说明文件的我正犹豫着该先回教室拿书好呢,还是干脆就这么去社团休息室去时──我看见一个矮小的身影站在洗手台前。
「南野同学?妳还没回家喔?」
「落合同学!妳、妳才是在这儿做什么……」南野一见到我,瞬间站的老直,并且很快地将手藏在身后。
「妳在洗什么啊?」我好奇地问。
南野迅速地答道:「……跟妳没有关系!」
「哈?」她不友善地回应惹得我当场火气直冒。「……很好!就当我没问!」
暴躁的我正要踏进教室,然后发现手中的纸本莫名其妙地少了一张,于是我转过身子──结果一张哭泣的少女脸庞映入了我的眼帘。
南野无声地流着泪,她发现我在看她,张开了嘴,却没说话。
「南、南野同学!妳怎么了?」
我吓了一跳──这下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三步并两步地冲到她身旁。
「妳、妳别过来啦……!」
我绕到她身后──她手里正紧抓着什么东西,隐约分辨得出来那是长条状的帆布制物体……相当眼熟。「那是什么?!」
她哽咽地说:「我不是说了……跟妳……」
我往旁边丢开手边的数据,然后硬是掰开她的手指,接着两只湿答答的室内鞋从她手中掉落,原来应是白色的布面上头沾染着土色的污渍。
然后南野蹲了下来,抱住膝盖,放声大哭,破碎的抽泣声回荡在走廊,久久不去。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在吗
银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