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急得都结巴了,“我……本世子什么都不知道……”
平阳侯也在迎亲队伍里,一个箭步冲过来揪住了儿子的耳朵,骂道:“你个小兔崽子!小小年纪不学好,你还敢带坏睿王妃,你活得不耐烦了吧?老子今天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平阳侯看着事情越闹越大,国公府果然没有个善茬,一个孤女都敢当街拦着亲王对峙,一点亏都不肯吃,最后肯定会惊动宫里的人,他可不想蹚这个浑水。
平阳侯最擅长明哲保身,他狠狠的踹了儿子两脚,当即就借着教训儿子的名字,扯着儿子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连巡防营都拦不住了。
人群里传来一阵骚乱,有人高声喊道:“是百花楼的花魁柳絮儿!上个月花车游街,絮儿姑娘艳压群芳,当真是绝色啊。”
“真的是柳絮儿,絮儿姑娘,看这里!”
“睿王成亲,花魁娘子怎么来了?难道是睿王欠下的风流债?”
“我看这些个皇子啊,没一个正经啊,睿王名声那么好,暗地里不知道干些什么勾当呢,要我说,在边疆打仗的那个,还算是有几分真本事。”
“那位可是娼妓之子,能是什么好货色,我看太祖皇帝去了之后,就没有能人了。”
“诸位诸位,莫谈国事,喝茶喝茶。”
柳絮儿赤足跑过来,头上簪着海棠花,开得艳丽饱满,她穿着红色纱衣,行动之间阵阵芳香袭来,沁人心脾。
她早就习惯了万人追捧的盛况,笑得婉转多情,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觉她在冲自己笑,连心脏都漏跳了几拍。
巡防营的人一时都忘了拦住柳絮儿,柳絮儿莲步轻移,朝着睿王去了。
苏梓妍心中警铃大作,宇文睿经常出入百花楼,不会真的跟这些柳絮儿有什么首尾吧?
一个自甘下贱的妓女,自然不可能进睿王府,连当外室都不配,对她没什么威胁,但众目睽睽之下闹起来,也让她颇为恶心!
苏梓妍顾不上纪云欢了,一把甩开了睿王的手,赌气道:“你知道我的性子,从不忍气吞声,你心里要是有别的女人,我也不是非嫁给你不可!”
“我以军功相求,要的是睿哥的真心,不是什么睿王妃之位,你是不是喜欢这个女人?”
宇文睿见多了花魁娘子,美则美矣,毫无灵魂,他如今就喜欢苏梓妍这样的女将军,花魁有很多,女将军就只有这一个。
他立刻抓住了苏梓妍的手,“区区贱妓,怎么比得上我的妍儿,我心里只有妍儿一人。来人,把柳絮儿拖走!”
柳絮儿两眼含泪,泫然欲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她一把抓住了苏梓妍的胳膊,声音哀婉动人,简直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苏郎,你骗得奴家好~苦~啊~”
“你答应了要跟奴家双宿双飞,苏郎满腹才华,锦绣诗文张口就来,奴家仰慕苏郎的才华,为苏郎守身如玉,苏郎却再也不来了。”
“奴家爱慕苏郎,奴家不在乎苏郎是女子,只要苏郎为奴家赎身,奴家愿意侍奉苏郎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