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黎诗望着那说完话恨不得找个洞躲起来的男子,又望了望他身后背着的木箱子和包袱,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完全不知该说些什么。
“咦,你不是上次来找我们家小姐的那位吗?你怎会在此?莫非你是跟着我们来的?难道你对我们家小姐有什么企图?”这时信儿闻声走了出来,打量了吴长卿两眼便认出了他是谁,又想到都这么晚了应该不会是巧遇,便紧张的挡在了陆黎诗面前。
“不不不!这位姑娘误会在下了!在下并非那登徒子!在下在下”吴长卿一听这话就急了,又是摇头又是摆手,不过他确实是跟着来的,一时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眼巴巴的望着陆黎诗。
陆黎诗默默的叹了口气“信儿,你先进去,我有事要单独和他说。”
“是,不过您别说太久,多少仔细些自己的身子。”信儿从不忤逆陆黎诗,但想着她额上的伤,不免还是得唠叨一句。
陆黎诗浅浅的笑了笑,就挥手让她进去了,再转头,竟见吴长卿将他那木箱子放在了地上,且在翻找些什么。
微微皱眉“你在做什么?”
吴长卿也没抬头,自顾自的翻着箱子“刚刚因陆姑娘背着光,长卿未发现陆姑娘受了伤,不过没关系,长卿这有恩师独门秘制的金疮药,保证擦了以后绝不会留疤!”
陆黎诗望着单纯得像个孩子一样的男子摇头笑了笑,可不就是单纯么?刚刚还手足无措的向她求助,这会又神采奕奕的给她找药,像他这种记不住烦恼,只顾眼前的人,她真的很少见。
“找到了!给你!”
正在陆黎诗想着出神,再一眨眼就看到吴长卿举着一个圆嘟嘟的小瓷瓶递到了她面前。
“我没有镜子,看不清,你帮我上药吧!”也不知怎么就说出了这样的话,她自己也很惊讶。
“这”前一刻还笑得一脸天真无邪,下一刻吴长卿的脸就又红了。
然这次,陆黎诗便是故意逗他了“你不是大夫吗?替病患疗伤上药不是你应做的事吗?怎么,你从没给女子瞧过病?”
听到这话,吴长卿的脸都红透了“我我我在下自然有瞧过!只是只是”
“只是从未在这黑灯瞎火,且孤男寡女的情况下上过药是吗?”陆黎诗忍笑,看他一着急就称自己在下,一熟就称长卿的样子就忍不住逗他。
“反正药在下就搁在这里了,用不用随你!”似发现了陆黎诗是在逗弄他,也不知是不是出自男儿的自尊心,吴长卿将瓷瓶放下就立刻背过身去蹲在了地上。
陆黎诗终于忍不住嗤笑出声“好了,我是真的看不见,不然你把药收回去,别浪费了。”
吴长卿闻言回过头来细细看着陆黎诗,见她此刻的脸上尽显疲惫之色,犹豫了一会,便拿起瓷瓶给她上药了,不过上药时他的眼睛一直直视着伤口处,未曾移开过分毫。
陆黎诗也没阻止,就那么安静的安静他的眼睛,印着那微弱的烛光,他的眼睛显得格外的清澈透亮,真漂亮!
待到吴长卿上完药,并将瓷瓶装进木箱后,陆黎诗才开口道:“我问你几个问题吧!”
吴长卿微微皱眉,但还是点了点头。
“你多大了?哪里人士?跟平大夫学医多久了?”
“长卿年末就满十四了,斡亦剌人,长卿自九岁便跟着恩师学医了。”见陆黎诗问的问题很正经,吴长卿便也正儿八经的回答着。
“斡亦剌?这个名字好耳熟”陆黎诗在脑子回想着这个在前世史册上出现过的名字。
“斡亦剌人居住在我朝的正北方,是很远的地方,陆姑娘不知道也不奇怪。”
“正北方不是蒙古吗?啊对!就是蒙古!原来你不是中原人士啊!怪不得五官轮廓这么深,虽还未长开,将来定是位翩翩公子!”陆黎诗一拍脑门,便想起了这个名词。
吴长卿不好意思的假咳了一声“谢陆姑娘谬赞!不过何为蒙古?长期不曾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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