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开她衣衫的下摆,接着又将破布并着匕首一齐递给阿全,并对着他耳语了一番,然阿全听完不由得瞪大眼睛望着陆黎诗,半天也不动,就那么看着她。
陆黎诗见此又耐着性子说道:“我不管你究竟是谁,也不管你潜在医馆是何目的,既然你屡次出手助我,我想你也不是来害我的,这个忙你要是不帮,我就自己过去,你大可以就这么看着。”
可不就是屡次出手帮她么?且不说方才帮她拦住了那巴掌,失火那次还给她递灯笼,而后去野牛山还给她报信,还雇马车,想来吴大夫帮着她瞒着骆冰儿那次也是出自他的周全考量吧?
不管他是受谁之命来帮她,反正她就吃定了他不会坐视不理,于是不等他答话,陆黎诗就径直拿破布开始绑自己的头和脸,果然,下一秒阿全就黑着脸抢过了那块破布和那匕首。
等到阿全绑好自己的头脸后,又深深看了陆黎诗一眼,就踩着窗户爬去了隔壁间。
陆黎诗看着阿全那利落的身手都差点忍不住吹口哨了,勾勾嘴角,便坐下来继续喝茶。
她是让阿全假扮王掌柜的人去吓唬那个玲儿,逼她交出那药,再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她再来个英雄救美,同时加点危言耸听或者威逼利诱什么的,也不怕玲儿不心甘情愿的将药拿出来,顺便做个证什么的。
算算时间,陆黎诗便微笑着起身走向隔壁间,而结果也如她所愿,很顺利的就把玲儿哄去衙门作了证。然为了保护玲儿的安全,也让她隐瞒了与骆贵仁有关的部分。当然,这么做也是为了让骆贵仁知道只有选择靠拢她才是最正确的。
再瞧骆贵仁,他见既已铁证如山,同时也明白了陆黎诗确实有些本事,也确实是他得罪不起的人,左右权衡了一下,于是就爽快的当堂释放了吴长卿,想着有这样一个靠山在,要收拾王掌柜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
总之,这破事也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走在回医馆的路上,陆黎诗就将那纸条的事情告诉给了吴长卿听,见他也是一头雾水就又拿出纸条给他看,谁知他一看到那纸条上的字迹就立刻拉着陆黎诗跑,然还没跑几步就被一个穿着过于凉快的女人给拦住了。
“哟,我说小卿卿,你这么着急着是想去哪呀?这么久不见,都不和人家打个招呼吗?”
陆黎诗起先被那女子的打扮吸引了注意力,听她那么亲热的喊着吴长卿的名字就知道他们是认识的,再转过头看吴长卿,见他的脸色竟变得异常的紧张,这才又重新审视起那女人来。
眼前的这女人穿着露腰和肚脐的贴身无袖短衫,乌黑的长发披至刚刚遮住大腿的短裙下,加一双过膝的长靴,就这打扮,放眼整个即便是夏天都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云阳国怎么不算清凉?再看她的脸,蒙着一张纤薄的面纱,只留一双格外勾人的媚眼在外头,想来除去面纱应该是个极美的女子了。
可吴长卿看到她为何会那么紧张?他们又是何关系?莫非这个人很危险?
想到有这个可能,陆黎诗便想挡住吴长卿,可还没走一步竟被他给拉到了身后,陆黎诗皱眉,刚想开口就见他不仅放开了她的手,还恭敬的对着那女子行了个礼。
“长卿拜见师娘!好久不见!”
听到这话,陆黎诗想她如果此刻喝着水肯定会喷他一后脑勺的!
这孩子刚刚喊她什么?师师娘?师娘的话也就是师父的娘子?也就是平一寒的老婆?这个怎么看怎么只有二十来岁,顶多三十差点的女人居然会是平一寒那糟老头的老婆?
这可能吗?
---题外话---
今天是很忧伤的一天,愿雅安人民平安!愿救助人员平安!愿逝者安息!愿天下再无大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