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
意大利.佛罗里萨.四季酒店
顾惜从来没想过会在这样的场合遇见伊藤雷。
是的,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她会在佛罗里萨的这家顶级酒店里遇见他。至少,她固执的认为她绝对不会在这种歌舞升平的宴会里重遇他的。
她以为,像他这种在黑白边缘打滚的人,应该不会喜欢这种衣香鬓影虚情假意的场合,更何况,他还真不是一般的黑道神级人物。
老天保佑,一定要保佑这个魔魅一样的男人,在这么多的宾客中,不会看到她。
顾惜头疼的抚着额角一边以手包挡面一边不动声色的寻找紧急出口,准备以最快的速度从这场豪华顶级盛宴中尽快退场,彼时,她已经顾不上她那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又光明正大的在她的眼皮底下与身边的意大利美女打得火热的风骚男友了。
她皱皱眉,又皱皱眉,抬眼看向甫进场已引人得所有人嘱目的那位卓尔不群美男子,心底掠过些微刺痛。
还是会遇见。伊藤雷。
往后看了看,无路可退,能拯救她的只有身后的洗手间,来不及多想,她俐落的转了身,毫不迟疑地匆匆走去,像是遇到什么瘟神一样。
好在宴会刚开始不久,洗手间里没有什么人进出。没有人会发现一惯冷静自持的她会这样落荒而逃。
顾惜心慌意乱的把手包放在洗手台上,看着镜里的自己,妆容精致,无可挑剔,心底不禁嗤笑一声:顾惜,你能再争气点么?再争气一点!
很久很久,顾惜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盯着镜中那张落拓的芳容,神思恍惚。
洗手间的门被蓦的打开,风流倜傥的骚少朱子桡单手推门,站在门口上挑眉觑了她一眼,眸光深沉:“这么狼狈的躲进洗手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为我争风吃醋呢?”
顾惜侧首,见是他,倒也显得平静,她微笑着转身看着眼前这个当了她两年多的正牌男友朱子桡先生:“我哪敢对你乱吃干醋啊?朱公子。你奶奶一早便拿着报纸告诫我,要当你朱家媳妇,便得乖乖学会对自己的男人天生风流的本性眼开眼闭,你妈也不遗余力的劝我看开点,我能拿你怎么着?我也只好当瞎子全然看不见了不是?”
朱子桡眼中盛怒,大步走到她的面前长手一圈,把淡漠得让他无名恼怒的她圈在怀里,低头便狠狠咬了下去:“那么,我该在意你在看到我身边美女如云而毫无反应,还是该在意你在看到他后,那一抹教人无法忽略的慌乱?”
“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是这么心细如尘的好男友?”顾惜仰首看着那张放大了的俊脸,伸手从旁边的洗手台上抽出纸巾,轻轻的拭了拭他脸上那几不可见的淡淡唇彩。
“别岔话题,我不知道他会来。”朱子桡略为不高兴的拉下她的手,眼神微烁。
“身为盈迅国际的CEO及这场宴会的协办者之一的朱子桡先生,会不知道宴请的宾客名单吗?”顾惜笑颜如嫣,扔掉纸巾改替他整理领带,盯着衣领的眸子专注得密无情绪。
这两年,伊藤雷就像毒药一样,所有有关他的一切,她通通不能待见。是的,不能待见,因为她爱的男人,宁愿痴痴的守着另一个已结婚生子的男人都不愿意爱她,她还有什么理由让自己不死心?
她专心致致的筹划自己的人生,等待春暖花开修成正果,可是,很多时候,以为放下了,其实并没有真的放下,她只不过是假装过得很幸福而已。
朱子桡居高临下,盯着这个面无表情无端惹恼了他的女人,口气不善:“好吧,我承认我知道,你不妨想着我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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