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以后就是我的了,我怕什么?”顾惜伸出手过去,触抚他微绷的黑脸。
他剧烈的刹停了车,眸如寒冰:“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在洗礼前,你还能选择。”
“没必要,后悔的人会是你,不是我。”她再次微笑,黑色的眸与他同样黑色的眸相遇,坚定无比。
午后的阳光很好,她笑得非常灿烂,心却很冷。
“很好。”朱子桡回眸,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前方,启动车子:“下午三点,我会派人来接你。”
她微微侧眸,看着那张精妙绝伦的俊脸忽然就想起席慕蓉的诗。
如何可以遇见你,在我最美的时刻。
她遇见了,在她最美的时刻。
只是,两个在她生命中如此重要的男人,都不可能会爱她。
悲哀吗?悲哀!
就这样嫁了,多么不浪漫。
她还没有等来春暖花开,便不明不白的把这段莫测难辩的感情修成正果了。
最后,朱子桡把她丢在游人如织的教堂大广场,驾车绝尘而去。
顾惜无奈。朱子桡一向处事有度,有时候却任性妄为得让人无可奈何。
伊藤雷隔着远远的人潮,看着那个笑靥如花的女人,黑瞳静默。
他来了,如他那群死党所料,他必定不能安然入睡。
他装着若无其事,可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得安宁。
她要嫁了,他想不出自己有什么理由去阻止。他只知道自己的心里剧烈难受。
佛罗伦萨,ELLE时装秀,他忽然发现,在他面前的顾惜,已不是当年的顾惜。
一别经年,再见也不过形如陌路。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总之,他来了。
他不是冲动之人,不然不会年纪轻轻即执掌山口组最强武械派后藤组。初初执掌时许多前辈并不服气,但看着老爷子的面子,也不敢多言。而后,他用自己的方式巨服了所有对他不服气的人。
有人说,他是山口组的一朵奇葩,言笑晏晏,笑里藏刀。
外里两种极端的面孔,强烈刻划出他性格中的矛盾,他的笑容纯洁无害,然而连轻咳一声都令人闻风丧胆。
这世上不怕他的人,少之又少,除了他那群死党外,还有她。
他承认,从第一眼起,她便引起他的注意。
也许,她只是比较特别,才让他如此在意。
他一直是这样说服自己,从两年前,到两年后。
这不会是爱,这是一种执着,一种让人置于身后被忽略的不服气的执着。
他握紧了掌中两年前为她购买而一直没有送出的戒指,双手插进西装裤袋里,极缓慢的一步步走往那个闭眼虔诚祈祷的女子。
他在她的面前立定,眼眸在她迷人的脸孔上巡逡,她没多大的改变,眸毛修长而上翘,薄唇一如以往的倔强微撅着,橘色的唇彩微光闪烁。
他这样细致的看着她,竟有片刻恍惚,不知道这娇艳如花的唇瓣,是不是还是当年的味道。
可是,它曾经属于他,如今却是朱子桡的专属,他每次这样想起来,胸臆都燃烧着熊熊烈焰。
许是觉得有人盯迫,顾惜蓦地张开双眸,眼前突然出现的高大身影让她愣了一下。
“你……”她抬首看着这个高出她一个头的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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