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稚五个,尧两个,裕两个,他两个,十一个电话,持续的响,他怎么可能听不到?可是他不想接,他不想让他的朋友们听到他那如梗在喉的声音。
“困。”他抚着眉角,吐出一个单音。
“你的手怎么了?”左野磔看着他受伤的右手手背,皱着眉问。
“与朱子桡打架了。”伊藤雷扯着唇笑。
左野磔插着裤袋注视他许久,以一种探究的姿态,然后用很深沉的语气说:“雷,稚连夜做了分析,报告出来了,顾铮与你的亲子系数高达百分之九十九。”
“嗯。”还是单音。
“你是怎么想的?”
“没想法。”伊藤雷耸耸肩,起身踱往窗边。再度回首的时候,瞳底的黑暗已被明亮所取代:“我回日本。”
参加完她的婚礼之的,他会回日本。
左野磔顺着他的移动旋转目光:“你这是什么烂答案?”
伊藤雷勾了勾唇,映在落地玻璃前的身影孤傲颀长。
“其实我一直在想,爱情这种东西到底适不适合我伊藤雷,也许,我更适合过游戏人间的生活,像过去的很多年一样。”一个人,怀揣着对另一个人的深爱,追逐,丢弃,然后投入一场又一场的艳遇。
“告诉我,你怎么了。”左野磔不是等闲之辈,从打通了他的电话却无人接之始,他便窥出了不寻常的味道。
伊藤雷沉默,末了,他缓缓的向还没得到消息的左野磔陈述一个无可改变的事实:“朱子桡与顾惜今天去注册了。”
“注册!!!”左野磔惊讶的大叫。
“很突然是不是?”伊藤雷苦笑,带着深深的无奈:“我也觉得很突然,顾惜,她从来做事比我都狠绝。”
“雷,不可能,是不是搞错了?”左野磔无论如何都无法消化这个惊天的消息。
“两天后,香格里拉,也就是在这里,他们会举行婚礼。”与朱子桡的这场无硝烟的争斗中,他输得如此惨烈。
“……”左野磔无言。
“所以,你才决定回东京?”最后,他问。
伊藤雷又笑了笑,下巴朝着丢在桌子上的手机点了点:“尧与裕找得我这么急,你该知道不可能没有事情发生,而且你不是无时无刻想赶我滚出你的房间吗?”他的笑容,张着最虚的弧度,没有直抵心底。
其实最主要的是,他觉得他在这里呆不下去了。
“我的房间足够大。”近百坪的超级客房还容不下他这尊贵的黑老大?
可是,伊藤雷的笑,反而让左野磔渐张灰霾,他皱了皱眉,又说:“日本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就是刑风清单上的军火,我想是应该处理完了,后藤裕介肯定气疯了。”
“这种事,还需要你亲自出码?”
“当然不,金三角的行动已经展开了,后藤裕介与那边的势力在合作,我必须回去布防。”
“据说他的毒品生意在那边做得风生水起。”
“何止,他还专劫我们的货。”山口组不是一个慈善机构,它以黑来定性,黑道上该走的路它都走,金三角的供给一直没有问题,运输的路线也不单一,但是还是经常会出岔子,老大早就下令追查到底,究竟是谁搞的鬼。
“他还敢回来吗?”左野磔不屑的扬起眉梢问。
“回不回我不知道,但是他想报复我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