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装作不在意,她这么小心翼翼,只是怕有一天,又剩下自己一个人。”
他一直反复的在啄磨这句话的深层意思,他一个又一个的换女友,只是因为她的满不在乎,他们错失彼此,只是因为他以为她不在乎不,她装作不在乎。
连怀远都比他看得透彻,到今天,他才惊觉自己从没真正了解过顾惜。
也许那场婚礼,她是认真的。
“怀远,帮我查查顾惜的订票信息,我要知道她下一站目的地。”朱子桡握着方向盘,已驱车前往机会的路上。他必须尽快找到顾惜,无论她的意愿如何,他一定要带她回来。
去他的日本,去他的伊藤雷。
她的离婚协议书上,还没有签字,她还是他的妻子。
……
缅甸.孟扬。
里沙从门外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肩上缠着绷带,赤裸着上身的伊藤雷正翻身下床,他的脸色,略显苍白。见了里沙进来,倒是一丝惊慌都没有,镇定得很。
“小子,你不怕我?”里沙悠悠的荡过来,他的身体魁梧,站姿笔直,但是浑身上下又不搭调的透着些地痞的气息,让人觉得很无法适应,这种气质,好像跟谁有点像。
“很多人怕你吗?”经两天治疗的伊藤雷看了这个看起来好说话的男人,嘴角微微带笑的问。
里沙想了想,笑:“嗯,是很多人怕,可是你为什么不怕?”
自那天晚上把这两个快要挂掉的人从沼泽地上捞回来时看了一眼,再没过来看过。这两天,他的地方边界活跃着政府军和多支反政府武装,他们一直在零星的火拼着,他一直忙于密切注意这事态,没空闲顾这两个来路不明的小子。
“我为什么要怕?”伊藤雷左右看了一眼,没找到衣服穿,抬起眸无辜的说:“能不能先给个衣服再审问?”
里沙一愣,哈哈大笑:“这小子,有趣,苏帕,去拿一套衣服来。”
他身后面容冷清的军官掠了伊藤雷一眼后,向士兵招了招手,士兵领命而去。
伊藤雷肩上受了枪伤,没在要害的位置上,但是流血太多止血不及时差点导致失血性休克,要不是里沙的人看到飞机在沼泽里盘旋,快速组织人马前去探看,伊藤雷的小命真的就此休矣。
他坐在床沿上,打量了四周一眼,然后问:“你们是地方军?”
“我们这些游兵散勇上不了台面,倒是你,小子,你为什么要来我的地方?”里沙搬了一张木凳,反坐在伊藤雷的面前,笑眯眯的盯着他问:“这么英俊,当雇佣兵有点可惜了。”
“这里,是你的地方?”伊藤雷没有忽略这句话,惊讶的挑了眉。那么说,他是里沙?
里沙耸耸肩,不置可否。
士兵拿着一套全新的迷彩服进来,里沙指了指,示意他随便。
伊藤雷也不客气,拿了衣服就往身上穿。
“我不是雇佣兵,我来找里沙,如果我没看错,你便是我要找的人?”
“你为什么要找我?”里沙一点都不急着否认自己的身份。
“我的同伴呢?”伊藤雷确实了里沙的身份后,倒不急着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