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帝国饭店。
朱子桡踌躇了很久,才打开自己的房间门口。
一室安静,倒令他颇为意外,罗静离开了,只留下床沿的那一抹红。
他皱了皱眉,又皱了皱眉,扯着领带落在意大利真皮沙发上,伸手按着突突发疼的脑门。
与罗静从上司与下属转变为床伴的关系,这种转变令他一时无法适应,一直以来,他都与罗静保持着很好的距离,他只当她是世交的妹妹,子若的好朋友,但是,现在不同了,他跟她上了床,这与他跟任何一个女子上床之后的感觉都不同。
有人敲门,朱子桡头痛的起身去开。
是程怀远。
“有事?”他淡略的瞥了他一眼,转身走进房内。
“你一晚没有回来,别告诉我是去了堵伊藤雷。”程怀远看着他的背影,随手关上门跟着进来,但是他还没有回答,他已经很确定是了。
“我见到顾惜了。”朱子桡倾靠在沙发靠背上,闭着眼眸,平静得一点波澜都没有。
“所以说,你脸上的伤,是跟伊藤雷打架得来的?”程怀远望着他脸上的青紫,状若明白了。
朱子桡低沉的声音淡淡响起:“她很不好,需要心理治疗。”
“为什么会这样?”程怀远所了解的顾惜,并不是那种柔弱似水的女子。
“伊藤雷的假死对她造成致命的打击,她封闭了自己的世界,不让任何人介入。”朱子桡苦笑不已:“我到今天才知道,我们十四年的感情竟可以像纸一样薄,她眼里从来看不到我。”
程怀远走到他的对面,倒了两杯酒,把一杯递给他:“你打算怎么办?”
朱子桡接过酒杯,仰头大口喝下后突然问:“怀远,你觉得我爱顾惜吗?”
“你自己觉得呢?”程怀远把问题丢回给他,他们的关系除了上司与下属,更趋向于好朋友。
朱子桡静了下,笑,苦笑:“爱,很爱,但是我曾经以为我可以不爱!”
“所以,为了她,你把盈迅都赌上了?”程怀远目光灼灼的看向他,有些不理解。
“怀远,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世上女子有万万千千,我就偏偏只看上她?”朱子桡他就很想不明白,到了今天,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爱情方面仍然犯傻。
程怀远苦笑一下,他自己也无法解答这个问题,怎么能给他释疑呢?
朱子桡伸手拿过酒瓶,重新满上:“那些被我伤害过的女人,想不到我朱子桡也有今天吧,被人唾弃有一天,无论我为她做多少,她不惊不宠,理所当然,任我一个人独自抓狂。”
“爱情来了的时候,谁都避免不过。”程怀远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也罢。”朱子桡直起身来,提着酒杯走到窗前,一如以往的俯睨着脚下苍凉的世界:“顾惜的心理医生告诉我,我在顾惜的心目中是最重要的,因为她认出了我,她看着我流泪,这样,算不算很讽刺?”
他怎么都觉得顾惜的眼泪,不是为他流。他这么多年的风流成性,她视而不见,除了伊藤雷给过她的伤害,除了她慌张无措无处可逃的回到他的身边,他再没有见过她的眼泪。
一个女子,自己的男友花心成性,几天一换新女友,高调张扬任记者胡乱采编写得天花乱坠,她仍能不闻不问,淡定微...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