侬蓝从门外进来,并没有上前帮忙,只是冷冷的窥看着这一切。
是的,这一切都是她主导的,她就是要逼疯顾惜,而她身为心理医生,太清楚要怎么样去逼疯一个自我封闭的病人,她就是稍稍的运用了一些手段,让顾惜从满怀希冀中重重跌至现实的谷底,因承受不住巨大的心理落差而发疯。
这个计划,是最安全而不露半点破绽的计划,而她,似乎成功了。
“顾惜,顾惜!你怎么这么傻?”沈晴看着那不停冒出鲜血的手腕揪心的哭泣着,破碎的白色雪纺一圈一圈的缠上,但是那些血还是不断的冒出,一瞬渗染。
主屋里只有老管家夫人,听到沈晴呼叫的时候,她正站在屋门口迎接着刚从泰国回来的上野稚和上官浩,三个人正在说话间,楼上突然传来惊恐的大叫声,上官浩和上野稚两人几乎同时一凛,转身就往楼上冲上去。
“沈晴!”上官浩第一个冲进房门里,看见沈晴满手鲜血的蹲在哪里,心都要碎掉了,他猛地冲上前,把握过沈晴的手,紧张的看着。
“浩,不是我,是顾惜,是顾惜!”沈晴把手从他的掌中抽了出来,声音都快哽不出来,双手在剧烈的颤抖着。
沈晴从来没有这么的难过过,她眼睁睁的看着顾惜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再次自杀了,她不能原谅自己。都是她,都是她,如果不是她坚持让大卫过来,和他聊了那么久的长途电话,顾惜就不会有事,这一切都怪她!
上官浩转而看身一旁不停掉泪不停掉泪的顾惜,她手上缠绕的白色雪纺布已经浸染成血红色
“稚,快拿医药箱,快。”他扭头就对跟在身后的上野稚说。
而上野稚早已退身去拿医药箱,经过侬蓝身边时,上野稚这才发现她的存在,他皱着眉看了她一眼,快步跑到一个柜子旁取出医药箱过去跟顾惜包扎伤口。
侬蓝半晌才从房内突然多出的两个英俊的男子的讶异中愣过神来,她敛了敛眉,低头快步过去装模作样的问沈晴:“她怎么了?”
沈晴愤愤的看了她一眼:“你是她的医生,你问我怎么了?她自杀了,我叫人的时候你在哪里?”
侬蓝窒了窒,说:“我睡着了。”
沈晴冷笑一声,看都不再看她,转眸看往已陷入极度悲伤的顾惜。
上野稚是极专业的医生,动作极利落的处理着顾惜的伤口,那两道英挺的剑眉早已深深的聚拢在一起:“她这样多久了?”
“从我们都以为雷出事了就开始不太好,后来越来越严重,在米兰自杀过两次了。”
“给我她的病历报告。”上野稚麻利的替顾惜包扎好后,直起身来,转而盯向一旁脸容冷清的侬蓝:“你是里沙的妹妹?”
“我是。”侬蓝略带着挑衅的目光看往上野稚,又是一个不喜欢她的人,她侬蓝有这么讨厌吗?
“我是上野稚,东大附属医院神经外科的医生,雷之前跟我提起过顾惜的病情,我需要你提供她的病历报告。”上野稚从第一眼看见她静立在房间里不去抢救顾惜开始,对她彻底的没了好感。
侬蓝冷眼看了他几秒,极缓的说:“可以。”说完,便转身回房去拿病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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