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送到专门的戒毒机构,再这样下去我怕她捱不过来。”上野稚边给几乎口吐白沫的朱子若注射降压药边对程怀远说。
这是利用降压药的镇静作用部分缓解朱子若的戒断症状,只能短暂的缓解,朱子若还是得靠自己的意志解除毒瘾。
而他们医院,虽然也有这方面的研究课题,毕竟不如专业的戒毒医院,朱子若转院已是必然的。
“我想带她去美国。”程怀远喉间深深的恸痛,彼时的朱子若已被毒品折腾得意识全无,全身无法克制的痉挛着,那一针迅猛的扎在她的手腕皮肤下,才使她稍稍好受了点。
“这将会是一个极其艰难的时期,程先生,我并不是这方面的专长,如果有需要,我可以介绍几个这方面的专家给你。”上野稚麻利的抽回针头,说道。
“不用了,我已联系好医院了。”程怀远只是静静看着朱子若,掣着她的双手都没有松开,即便是如此,他都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
上野稚点头,又看了看一旁的顾惜,在她颤抖的目光中,他看到了深深的自责与悔恨。
“程先生,发生这样的事情,大家都很难过。请照顾好朱小姐,戒断过程非常艰难,无论怎么样,千万不要心软。”上野稚是过来人,程怀远出现在医院时那心焦如焚的眼神,他一眼便辩出其中意味,只是,这样的结果,真的是太可惜了。
“谢谢,我知道了。”程怀远声音沉重。
“顾惜……”上野稚看着他的眼睛,欲言又止。
程怀远循着他的视线转过去,只见顾惜仍止不住发颤的抱着膝深深的埋首哽咽。
“顾惜!”程怀远一瞬皱了眉,松开了渐渐平静下来的朱子若,走了过去。
顾惜没有抬头,紧紧的抱着膝,不让哭泣的声音溢出喉咙。
“顾惜,别这样!不是你的错。”程怀远一向把顾惜当作朋友,看见她这样,明明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却还是去俯下身去安慰她。
顾惜怎么可能不难过,她怎么可能不难过?
如果没有她任意妄为的错,不会有后来这一系列的事件发生,如果她不再见雷,谁都不会走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可是她不能说,她不能够说出自己深深的愧疚。
程怀远沉默着,上野稚静静的伫在一旁,俊脸微绷,眉心纠结着。
其实今天晚上,他主动值班是因为担心朱子若的戒断反应会很严重,雷没有主动请他帮忙,可他是医生,知道今晚的所有人都将不好过,顾惜住在医院里,看到朱子若这样心里肯定不好受,他不放心,还是留了下来。
他想,朋友之间,很多事情都不必开口说得很明,顾惜有难,他不会不帮。
“我哪里都不去。”朱子若张开眼睛,无神的看着天花板,绝望的说。
她的身体很疼,像是被车子辗过一样,每一块骨头都痛。
剧烈的疼痛排山倒海般袭来,让她一瞬明白了什么,她,染上毒瘾了。
她的说话,冷而幽凉的漂散开来,让房间内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子若。”程怀远蓦的转了身,心疼的看着她:“你说什么?”
朱子若全身虚脱了一样,浑身都是湿滴滴的冷汗,她抬眸环了一圈,没有见要她想要见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