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若的毒瘾再次发作,病房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声音时,朱子桡和程怀远几乎同时拔腿就冲进房间里。
短短的时间内,房间早已满地狼籍,面目全非。
朱子若为了抵挡毒瘾的发作,拼了命的把脑袋敲击在墙壁之上,一下又一下的,撞得两个男人心里鲜血淋漓。
万千的虫子在啃噬着她的骨头,即便是这样残酷的自残,朱子若仍然休止不了这种比刮骨还要疼痛上千百倍的痛苦,只能拼了命的去撞击,真想就这样撞死了算。
“子若!”朱子桡心痛不得能自已,一瞬就冲了过去,紧紧的搂着她不让她伤害自己,然而朱子若已经无法抑止了。
她痛得已经没有办法,全身都抽蓄不已,眼泪与鼻涕都一起来,她哭着哀求:“哥……求你……求你给我来一针吧,就一针好了……”
朱子桡看着她那脸上深深浅浅的抓痕,喉里恸痛得哽不出一点声音来,她的痛,他不能亲身体会,可是他比她更痛,更痛。
程怀远也站在一旁,却是无能为力,他什么都不能帮,连,拥抱都没有资格。
心搅得都要碎掉,她这样,他如何能安心离开?
上野稚得到消息火速赶来,随之而到的还有眉宇深纠的伊藤雷和脸色很差的顾惜。
朱子若身体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不住的抽蓄着口吐白沫,上野稚皱着眉头过来,冷静的给她注射了一针从戒毒所调来的戒毒辅助药物,他只能够让药物减轻她毒瘾发作时的痛苦和不良反应,其他的,没有人能帮得到她,她必须依靠自己。
朱子若终于忍得不能再忍受,浑身一抽,晕了过去。她的身体冰冷无比,没有一点的热度。
朱子桡无法形容心里的感受,他打横抱起朱子若,眼眸暗沉如墨,藏着的巨痛无人能及。
“她还要承受这样的痛苦多少次?”程怀远深深吸气,嘶哑的问着身旁边一直蹙眉不语的上野稚。
“至少两三个月。这已是最好的打算,熬过了戒断痛苦,也就成功戒了身体的毒,但是还有心瘾要除。”上野稚皱皱眉答,这仅仅是开始而已,朱子若这么柔弱的女子,很可能撑不住,她家里不缺钱,他怕的是朱子桡爱妹心切,一时不忍心会满足她的要求。
伊藤雷紧紧抿着唇看着朱子桡兄妹,沉眸如冰,恍若布着一层布,看不出所想。
顾惜伫立在他的身侧,看着子若再次毒瘾发作时的情景,全身血液都要凉固,她的手冰冷而僵硬,仿佛再也暧不起来。
朱子桡安置好可怜的妹妹后,缓慢的转过身来,他那双透着幽冷气息的锐眸自顾惜脸上一扫而过,刺骨冰凉:“这便是你所要看到的结果。”
他说,直直的盯着他的前女友说,忽略过伊藤雷紧绷的脸容。
顾惜霍然收紧的手指,唇色褪得死白。
“这便是你说的照顾!”朱子桡死死的盯着她,语音渐高:“照顾到又去幽会你的旧情人?!”
“朱子桡,你能不能冷静一点?”伊藤雷沉着声音开口。
“如果今天躺在这里的是你的妹妹,你还能够这么冷静吗?”朱子桡暴怒之下如脱缰野马,他抓起朱子若因莫大的痛苦而抓翻的指甲怒说:“如果是你的妹妹,你看到她这样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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