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伊藤雷深眸如海深深的凝着这个该死的跷家的女人,薄唇不知不觉已轻轻抿紧。
“雷……”顾惜呆在了当场,手中胶袋跌落,半晌才苦涩的轻叫了一声。
“顾惜,你知道我一定会来。”伊藤雷直起身,目光如炬的盯着她看。
顾惜轻轻垂睫:“雷,我回来,才可以阻止一场无硝烟的腥风血雨。”
“磔叫我来带你走。”他没有说他自己想来,因为,他也曾犹豫,是不是自己的幸福,得牺牲好友辛苦建立的事业王国。
“你也想像得到后果不是吗?雷,总得有人为这场错误埋单,子桡他要的是我,他想报复的是我,不是你,也不是磔,我回来了,他也许就会收手。”
“顾惜,你知道我们可以对抗他。”伊藤雷长叹出声,这一天下来,他已心力交瘁,朱子若早上毒瘾发作,历尽痛苦之后,乘程怀远和看护不注意,不顾一切的爬上了顶楼的护栏,意欲一跌而下,结束这令人疼不欲生的生命,所幸,一切都来得及,程怀远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死死的拽住了她。
什么叫爱,爱就是无论对方变成怎么样都不离不弃,像程怀远对朱子若那样,以他的出身,他本来可以选择一千个一万个比朱子若更好的女子。
朱子若在眩晕之前,泪流满脸的深深看了程怀远一眼,满眼的痛苦不堪。
也许,她已经明白,谁是对她最好,可是她应该是在想,再也来不及了吧。
他站在一旁,极沉痛的看着她那晕厥过去时那安静而脆弱的脸容,心里只恨自己当时一意之下利用了她。
之后,他在上野稚的办公室,整整坐了一天,问也不应,看得上野稚直摇头。
到了晚上,他才决定来看顾惜一眼,无论她愿不愿意跟他回东京,他都决定遵随她的意愿。
顾惜脸色微变:“雷,不要对付子桡。”
“你以为我会用我的手段要了他的命吗?”伊藤雷摇着头看了她一眼:“顾惜,朱子桡并非善类,你应该知道刑风与他的交情不错,而刑风如今在意大利黑手党的地位正如日中天稳步向前。无论是朱子桡想用黑道的势力动我还是我想动他,刑风都不会坐视不管。”两年半前,就是刑风在他的眼皮底下,帮朱子桡把她弄出了日本。
“我不想看见你们两败俱伤,我知道磔不会让左野集团与伊藤建设处于风雨飘摇的境地,你们的朋友也不会放任子桡这样做而不插手,而怀远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盈迅陷入困局,这样一来,只会恶性循环,谁都占不了上风,所以雷,你要我怎么办?我跟你回去?然后再一次惹怒子桡?”
“那你要我怎么办?要我伊藤雷为了保住伊藤建设而把自己的女人送到情敌的手中,那我算什么男人?”伊藤雷眼眸闪过一丝微薄的怒气,如果不是连累上磔,不过是俱俱一个伊藤建设而已,他给朱子桡就是,就当还了他这么多年照顾顾惜与顾铮的人情。
“顾惜,事已至此,不是你一个人能解决的问题,磔不可能搞不定,如果真的搞不定,你以为望他们会袖手旁观吗?我们这一群人,谁不是出身显赫的家族?”如果朱子桡一意孤行,他大不了撒手一博,未必会满盘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