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眉一皱,很轻很轻的皱着,这样沉默异常的盯着朱子桡看了半晌,看得朱子桡跟着深眯着眸,正要说什么时,顾惜开口了,淡淡的:“从小养尊处优的生活,让你习惯站在象牙塔尖上被人景仰,让你睥睨一切,让你……永远都不懂得站在对方的立场去了解对方的感受,子桡,是不是每次你要失去了,才知道慌张,才知道紧握?”
朱子桡渐渐表情紧绷,前方红灯,他一个急刹,堪堪的停在白线前。
“顾惜,你知道我最恨你的是什么吗?我最恨你永远用这副敷衍应付的态度来对我,我与你,跟罗静有什么关系?”他紧抓着方向盘,指关渐白。
“没有关系吗?子桡,如果没有关系,你为什么又要跟她上床?她又为什么要躲你如猛虎?”顾惜仰着脸微微眯起眼。
朱子桡侧转眸子:“顾惜,如果你是吃醋,我会很高兴,偏偏我知道不会是。我与她的事情,轮不着你来管!”
“子桡,罗静她有什么错?她只不过是爱错了你。”
“那就是错!”
绿灯亮起,朱子桡霍然发动车子,与小贝同款的银色宾利房跑以极招摇的姿态飞了出去。
“你……”顾惜怒得彻底的没了声,头一偏,看着飞驰的街景不再看他。
她真的很想知道,什么时候一惯冷静理智的朱子桡,会变得如此不可理喻,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像是较足劲与人挣取东西的少年,而她,就是那个东西。
朱子桡心里着实是烦,他用力的扯了扯衣领,抿着唇黑着脸驱着车,车内气氛沉闷得几近压抑。
他的人没有在悉尼接到罗静,罗静临时改变了主意,转短线去了奥大利亚的首都堪培拉,他的人正在追过去。
一切,都超出了他能掌控的范围,混乱不堪,他几要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完全没有想过罗静会怀孕,他只是不想她一个人到处乱跑,十二月的堪培拉,阳光明媚,适宜行走,但不适合一个神色落寞的女子,漫无目的的游荡,他无论基于哪一种情感,都必须说服自己去找她回来。
车子在盈迅国际的门口停下,他拉开安全带坐在驾驶座里没有动,顾惜也没有动,两人只是静默无声的端坐在车中。
“子桡,我们能不能不要再吵了?这么多年我们来来去去,兜兜转转,还是一直这样一成不变的相处着,像两个刺猬一样,想互相温暧,却始终走不近,你还不能明白么?”顾惜很厌烦,真的厌倦了这样无体止的争吵,每一次她想好好跟他聊,他都有办法能曲解她意,情况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不能是恋人的关系,也可以是亲人,为什么他不明白罗静才是最适合他的人?
朱子桡脸色僵着,隐匿的情绪终化作一声讽刺的笑:“如果早知道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我不会十年一梦。”他伸手拉开车门,边跨下车边面无表情的说:“半小时后,左野集团的中国区总裁会前来谈判,你去找费珊拿些资料,然后一起开会。”
顾惜很淡静的看着他绕过车头,垂下眼眸,下车跟在他的后头。十年一梦,这个梦这么长,长到足够他们都该清醒过来,知道彼此不是对方的执著。
朱子桡浑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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