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桡在客厅里坐了很久,很久很久,整个人仿佛入定了般,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朱子若只是静寂的陪着,她不敢打伊藤雷的电话,也不敢打顾惜的电话,看着哥哥这般静止般的扶额沉默,她的心里无名难过。
如果怀远在,哥哥至少是有个倾诉对像,但怀远走了,她狠心逼走他的,哥哥似乎更加寂寞了。这一切,到底是谁的错?
朱子桡与顾惜,是不是真的回不去了?
桌上的手机,黑色的液晶暗影一片,她怔怔的看着那镜一样的液晶面,眼眸里翻涌着许多的情绪。
怀远,她突然想起他,想起他的好。很想很想打给他,让他回来,以前不懂哥哥,总是以为他不可一世,可是现在她懂了,她懂却帮不上任何的忙,只能这样静静的坐在他的身旁,眼睁睁的看着他这般的难过,这般的寂寞。
屋外独特的跑车引擎响起,朱子桡眼睫微微一颤,仍旧没有睁开眼。
他不会相信顾惜还会回来,他太清楚顾惜的个性了,她说她恨他,她从来没有说过恨他,但是,今天说了,说得那么的决绝。
朱子若听到门外的车声,缓缓侧目看去,视线被屏风遮挡,但是她听出了这是顾惜那辆红色的法拉利的引擎声,那是哥哥送给顾惜23岁的生日礼物,她是曾帮忙试驾,这么多的点点滴滴,顾惜怎么能感觉不到哥哥的情意?
那么多年的付出,顾惜怎么可以如此的无动于衷。
车子刹停在花园里,顾惜手里拿着一瓶蒸鱼鼓油从车上下来,三环转了一圈,居然是带了瓶蒸鱼鼓油回来,真是可笑之致。
她沉着眸进门,释数敛掉不良的眼眸千山暮雪般清明,泛泛凝着光。
朱子若见她一个人进门拎着瓶酱油进门,略微意外了一下,没有说话。
顾惜垂眸把手包搁在柜台上,很安静,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极轻声的说:“我去做饭,新鲜的石斑养在盆子里,我不敢杀,子桡,你能不能帮我一下?”
朱子桡睁开眼端凝的看着伫立屏风处的顾惜,良久不出声。
“你不是爱吃清蒸石斑?我一个人弄不来。”很淡寂的声音,似是询求,也是极力的把僵凝的气氛缓和。
朱子若越发看不明白,伊藤雷追了出去,估计是没有追上,顾惜转了一圈回来,竟然平静得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情景好像熟悉,像数年前每一次哥哥发怒而去,顾惜都若无其事一样。
那种契然,那种最终不了了之的体谅还是隐让,朱子若不会懂。
没有一定的感情基础,谁都不可能真正的对一个人无限的忍让与包容,所以,顾惜问心无愧,至今天,她仍然毫不犹豫的承认,她对那个高高在上的王子,曾经心动神摇。只不过,爱情没有理智可言,没有先来后到,她爱上了另一个男人。
朱子桡太阳穴涨涨的疼,他蹙着眉看了她一会,终究是直起身来,抬眸看着她说:“这么麻烦就不要弄,每次都要我动手。”
顾惜抿了抿唇,看着他镌刻清俊的眉目,不再说话。
他们,其实更像是家人...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