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点都不担心爷爷吗?”顾惜很巧妙的问了个问题。
“担心。”程怀远没有想到顾惜是话里套话。
“那是因为,你心里还有子若。”顾惜苦心帮他拔掉他心里的棘。
程怀远神色一静,徐徐的说:“那是因为,子桡是我的朋友。”
“你要否认,没有人可能逼你承认,我只是想你知道,有些事情,你想忘记掉的时候,越是忘记不了;有些人你都阔别,却总能永远不期而遇。我是过来人,我比你懂,怀远,人在你的面前,要收要放,都只在于你自己的决定,我希望你能忠于你自己的内心,这句话,你曾经跟我说过。”顾惜紧盯着他微垂的眸,语重心长的说。
多年的朋友关系,她真的很希望这一对有情人,可以终成眷属,不要再为故意的错过而再次错过。
程怀远皱眉,声音波澜不惊:“我们不是在谈论如何让罗静回来吗?”
“举一反三,也可以。你和子若,亦在同样之列,罗静远走他乡,你刻意疏离,子若绝口拒爱,其实不都是一样吗?”顾惜翘唇:“从来旁观者清,当局者的自己,总是被许多迷雾遮挡了眼睛,我和子桡,我和雷,都曾经这样过。我想,其实我们都明白,只是,有时候,总是觉得,也许这样做才是对的,也许那样做才是为她好,可是,真的都好吗?可能,这其实是一种无形的伤害呢?”
程怀远不说话,眉头皱得更深。
“怀远,关于你与子若的事情,最终还是得由你们自己去决定,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们一个个地重复走着我曾经走过的弯路,柏拉图曾经说过:若爱,请深爱;如弃,请彻底。你应该听过。”
“他还说过,不要暧昧,伤人伤己。”程怀远苦笑。
“我话已至此,至于以后你们会怎么样,我想你们自己会想明白的。现在,我只想让罗静回来,无论怎么样,她都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异国他乡,一个寂寞的女子,真的很危险。
“我试着再联系她吧。”
“嗯,麻烦你了。”顾惜点头,她相信,以罗静的性格,一定会赶回来。
……
深夜,朱家人陆续离开,只剩下朱子桡,顾惜,程怀远与朱子若几个人留守在医院,老爷子手术成功,但是人还在深度昏迷之中,他一刻没苏醒过来,顾惜一刻也放不下心里。
高级加护病房内有个小型的探视室,他们几个人就坐在那里,各自沉默着。
朱子若因接受戒毒治疗,身体很虚弱,此刻正脸色苍白的靠在沙发的靠背上,双目微闭。
而程怀远一直在窥探着她,生怕她随时发作。
朱子桡则是一手掌着额,眉头深深的拧在一起,一刻都没有舒缓过。
顾惜见状,忍不住蹙眉:“子桡,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就行。”
朱子桡缓缓的张开眼睛,视线凝在她的脸上片刻,才说:“我没事,我留在这儿就行了。”他又转头看了看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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