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入藏已经三天了,在陈默的安排下,她来到了一间完全小学,任教汉语及英语、美术等,这间学校全校一共才五十一个学生,和一个坚守在这里已半生的民办老校长及两名老师。
陈默说原来的支教老师因家中有事情暂时离开了,他平常不忙的时候,就会过来这边帮忙上课,这里的条件不好,但孩子们都很单纯,很容易得到满足,暑假的时候,也会有志愿者到此来支教。
陈默告诉顾惜,她只需要任课到原来的老师回来就可以,洛齐已经跟他说过,顾惜不会在这里呆很久,当然,这些话只是在他们私下联络时说的,陈默也不会把这些告诉顾惜。
这天,陈默到村落里走诊,路过完小时,进来看顾惜。
“还习惯吗?”他笑着问。
顾惜笑了笑:“刚开始肯定有点不适应,不过也不会很难捱,小朋友都很乖巧可爱。”
“是的,开始时你会有很多不习惯,比如气候和语言、宗教和习惯等。不过这里的乡民都很纯朴,这在大都市里是体会不到的。”
“我感觉到了。”顾惜腆着脸笑,在这里,连心都可以宁静,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没有一切与外界的联系,有的,只是纯净的空气,浩淼的湖水和皎洁的月亮,还有孩子们未经世事的灿烂笑容。
“支教的老师打了电话回来,说大约一周左右他就可以回来上课。”
“老师回来了我就不能在这里任教了吗?”顾惜有些茫然的问。
“当然不是,如果你愿意,当然可以留在这里继续教下去。”陈默似笑非笑地:“老校长人非常好,你有什么需要或是困难,可以跟他说。”
“嗯,谢谢,老校长已经帮了我很多。”
“对了。”陈默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洛齐与我通过电话,好像是有事情找你,让你务必回电给他。”
“好。”顾惜从口袋里翻出的手机,看到上面微弱的信号,不禁皱了皱眉。
陈默笑了笑“这里的信号不是很好,医疗点有固话,你要不过去回个电话吧,洛齐可能有急事找你。”
顾惜想了想,说:“好。但我还有课,你忙不忙?”
“忙完了,我可以帮忙上课。”陈默放下医药箱,脱去了白大褂,笑问:“下堂课是什么课?”
“美术。”
“这可是我的强项。”
结束了课后,顾惜随陈默回到医疗点。
医疗点里都是些年轻的医生,他们在这里驻点,一条村一条村的走诊,风雨不改,所以皮肤都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
顾惜勾着线拨了洛齐的号,在等待接通的过程中,她的思绪千转百回。
洛齐找她,不可能没有事发生。她就算不想,也知道,这些事与谁有关。
可能是全世界人找她找疯了,再不然,他会告诉她,朱子桡去香港找过她,而他并没有告诉他她的去向。
直至电话接通后,她才知道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她真的想,没有来打过这样一个电话,但是,已经不可能了,她以为的,都不是她以为的。
洛齐去北京参加学术交流,在酒店房间里,无意间看到财经新闻报道盈迅的股市异常,据说,目前盈迅已全面停止了在Y国的深水钻探项目,引入外资彻底的与日本财团决裂,还被合作伙伴告上法庭。
但事情远不止这样简单,目前好像有游资进入市场,盈迅的股票被大量沽空买进,朱子桡一再把盈迅的价位往上抬高,并投入巨资托市。据说他动用了百分之八十的储备与游资对冲,盈迅现在面临严峻考验。
顾惜沉默的听了半天,一句话也没有说。
是雷先动手了,但子桡也肯定早有准备,也必然会反击。
程致远是什么人她非常清楚,他脱离了老一辈稳打稳扎的传统经营模式,成立了现在的程氏控股和旗下的投资基金,从事证券交易和金融分析。
朱子桡的背后有这么一个金融大鳄当军师,自然知道怎么对付群龙无首的左野集团与伊藤建设,程怀远携资进日本市场时,通过大量拆借抛售,令左野集团与伊藤建设的股价持续下跌,同时引起衍生市场上股票指数期货大幅下跌,引发了一系列连锁反应,但他没有想到伊藤雷的储备基金竟是这么雄厚,他们稳住自家的阵脚时,还能继续狙击盈迅。
“顾惜,你在听吗?”洛齐本来想过不把这个消息告诉她的,但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想她应该知道。
就算阻止不了,也许能试着劝说一下朱子桡,不然,以各大传媒财经频道的报道,盈迅这一次不死,也掉半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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