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异。
我知道我猜对了。
哈,我真聪明。
“你,”他皱着眉头迟疑地开口:“你怎么知道他女朋友是抑郁症离世?”
“我猜的,他那个人这么无趣又闷,不得抑郁症才怪。”
他深深地看着我:“我闷吗?”
“很闷。”
“但是你这个性格,永远不会得抑郁症。”
“那是,我抗压能力强。”
他闭上眼睛又不理我了。
容衍说话总是一节一节的,不肯连贯性地跟我说。
“喂。”我这个人醒着的时候就不能太安静,不然我会抓狂。
我推他:“你们怎么认识的?同一个福利院?”
他扭过头去,看他那个样子我就知道我猜对了。
不难猜嘛!
容衍这么闷都有朋友,性格还跟他差不多,那肯定是特殊的关系。
“他女朋友跟你们也是一个福利院,一起长大?”
“这么爱打听?”
“说来听听嘛!”我使劲摇晃他,他拉下我的手,不胜其烦:“简寺鹿,你真是太闹了....”
“不闹的是死尸,喏,那些地底下的人不闹。”我指着前方墓园。
他勉为其难地开口,满足我的好奇心。
“他女朋友是他后来收养家庭的女儿。”
“哦,岂不是跟你和白芷安一样?你是不是有样学样?人家跟养父母的女儿谈恋爱,你也学?”
他眉头凝成一个川字:“你还听不听?”
“听听听。”
“女孩子的原生家庭很复杂,收养他之后,父母离婚,母亲又再婚,继父对她很不好。”
“觊觎继女的美貌,在一个月黑风高强奸夜强暴了她?然后美丽的女孩日日伤怀,又不敢跟法医说,怕法医一怒之下杀了继父,然后又怕法医会嫌弃她。重压之下女孩渐渐得了抑郁症,在和法医的爱恨纠缠之下无奈自杀离世...”
“既然都猜到了,还问我做什么?”
“真的是这样?一般的苦情上都会这么写吗?他们是不是照着上照搬的?”
“简寺鹿...”他的眉头再拧就要变成一颗肉球了。
“好了好了,我不讲了。”
这个故事真是悲惨,跟今天的天气很配。
我重新躺回后座椅上,双手朝后垫着脑袋看着车顶:“为什么一个人的一生,要被一个人渣给毁了?被强奸就去报警啊,先找人揍他半死,再抓去坐牢,自己该吃吃该喝喝...”
“如果每个人都跟你一样...”他后半截话没说,估计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都跟我一样想的开一点,别人让我难受,我会让他们更难受。”我闭上眼睛:“哈,你们各个都活的跟琼瑶一样,自怜自艾,真没劲。”
我开始唱歌:“贺一炀,我会扒了你的皮...
贺一炀,我要抽了你的骨...
做成一面鼓,敲的咚咚咚,咚咚咚...”
人生苦短,还要被别人影响。
哎,想不通。
苦情法医元七骏过了好久才回来。
他的大衣领子是竖起来的,又戴着墨镜。
我估计他是哭过了,才戴上墨镜。
我不关心他哭没哭,我好奇他戴着这么黑的墨镜又是大雾,还能看的见吗?
我伸手在他面前晃晃:“喂...”
容衍拉下我的手,发动汽车:“住哪个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