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绿茶,也只是一个智商不怎么高的绿茶。
“不光是绑票,还有偷你外婆的尸体,我也报警了。”
他语气好平淡,好像在讲别人的事情。
我有点小惊讶:“尸体是你偷的,大哥。”
“警察说是谁就是谁了。”容衍拍拍我的肩膀,指了指前方:“警察来了。”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果然看到了几辆警车在教堂门口停下来,然后很多荷枪实弹的警察下车朝我跑过来。
他们把我当做悍匪了,我早就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连蚂蚁都不会踩死一只。
一个晚上我进了两次派出所,夜生活极其丰富。
“容衍。”我万万没想到他居然帮我偷了尸体还报了警这么骚的操作,我咬牙:“你帮我把外婆藏起来,不然等我出来我要你好看。”
我一回头,容衍已经飞快地消失在夜色中了。
呵,男人。
我第一次没猜透别人下一步要干什么。
我成功被警察捉进公安局,这一次不是派出所了,我被当做重犯关起来。
我以为这次还会有人救我出来,但是没想到我被关进了拘留所。
一小时,两小时。
一天,两天。
我打给我认识的所有律师,没有一个人肯帮我。
也是,我现在被贺一炀一家给赶出了简家,我穷的叮当响不说,我得罪了白家,又被贺一炀他们一家打压,有人帮我才怪。
后来我听说外婆被找到了,送回了殡仪馆,然后她就被火化了。
外婆的葬礼我没办法参加,我正在拘留所里跟几个小姐打架。
她们不是我的对手,每天追求的不是奢侈品就是满脑子想的怎么取悦于男人。
我从小练散打的出身,她们打不过我,快被我给虐死。
反正我估计暂时出不来,还不如打个痛快。
然后,我就被调单间。
一个人很无聊,我就挖墙皮,用小石头在墙上写字。
白芷安,大绿茶。
贺一炀,软饭王。
容衍,你死定了。
后来被警察发现了,给我一桶乳胶漆罚我把整面墙都重新刷一遍。
这一天,我正刷的满头满脸都是白漆的时候,警察过来跟我说:“有人来看你。”
一般来说进拘留所的期间是不容许有人探视的,会是谁来看我?
是不是我的真命天子踩着七色云彩来打救我?
我跟着警察来到接见室,看到玻璃墙外面的几个人的时候,我很后悔我没把刚才的白油漆给提过来,我肯定要泼他们一头一身。
来人是贺一炀一家,表舅妈和表舅,还有贺一炀,他们身后还站着一个西装革履,头发梳的跟狗舔一样的中年男人。
从他手里提着的公文包我就能猜出来,那个男人准保是律师。
我转身就走,警察拉住我:“你有二十分钟的时间,你要珍惜。”
我站住了,想一想我回去还是得刷白墙,还不如跟他们玩玩。
我在椅子上坐下来看着他们,表舅妈掏出手帕抹了一把眼睛就开始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