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着不能动,只要一动下面的热浪就更加汹涌。
估计我电线杆一样的站姿很怪异,贺一炀看我好几眼:“怎么了?脖子抽筋了吗?”
“你脖子才抽筋了,我脚脖子抽筋了。”
“那我帮你揉揉。”他说着就要蹲下来。
“滚蛋。”我要是不能动我就踢死他了:“把你的风衣脱下来。”
“你冷吗?”他犹豫着但还是脱下来递给我,我赶紧穿上,他的衣服长能遮到屁股,至少不会被他给看出来。
“你滚吧,衣服我会帮你扔掉。”我转过身朝他挥挥手。
“小鹿,那你没钱花了...”
“我会跟你要。”
“那我的订婚仪式就不请你了。”
我没理他,走到了小区门口拐弯的时候看到他还站在原地看我。
他又在装深情。
自从我知道他在跟我谈恋爱的时候,还在外面钓了好几个小妹妹的时候,我就看清楚贺一炀根本就是个大渣男,只不过是特别善于演戏的渣男。
可能是他的成长环境加上他又有那一对爹妈造就他变成这样的。
从他小时候开始,他就明白,他们一家的人生目标就是讨好我外婆讨好我,才能更方便地出入我们家。
现在他们终于苦尽甘来,做舔狗也把自己舔成了巅峰。
我一路小跑回到容衍的家,他还没回来。
我赶紧洗澡换衣服,我正穿着睡衣很大力地搓洗被弄脏的衣服的时候,我听到容衍回来了。
还好我是在卧室里的洗手间里洗衣服的,我把洗手间门锁的紧紧的,他进不来。
我洗完衣服,伸直手指觉得手指头都粗了。
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我,现在沦落到自己洗衣服。
阳台在客厅,我去阳台晾衣服。
容衍坐在餐厅的高凳上,背对着我,他的脊背很挺直,像是一块钢板一样。
年纪轻轻的,总是装深沉。
容衍的性格我不太喜欢,太沉了。
我喜欢阳光大男孩。
就是那种心情已经坏到可以拿机关枪扫射无辜群众的地步了,他忽然出现立刻胸膛里阳光普照,什么不开心的事情都忘掉了。
可惜,我到现在都没找到那个人。
他家晾衣杆太高,而且又不是升降的,我找了半天撑衣服的都没找到。
“容衍。”我就跑过去跟他讲:“帮我晾下衣服可以吗?”
他用脊背对着我,压根就不理我。
我知道他现在极度讨厌我,有弄死我的心。
因为他的女神因为我的缘故要和别人结婚了。
他的生活全都被我给打乱了。
我又何尝不想弄死他?
他害得我没办法给外婆做尸检,我不知道外婆怎么去世的。
是不是死于贺一炀那一家子手里。
呵,不理我我就骚扰到他理我为止。
来啊,互相伤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