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衍当小奶狗,打算养成他吧。
当个包租婆就想养小奶狗,她怎么想的?
我光着脚走过去,客厅里果然已经被容衍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一尘不染。
张太太还在啰嗦什么?
“张太太,你知不知道扰人清梦是...”
“你看看我的墙。”张太太指着墙壁:“被砸的坑坑洼洼,知不知道我要请人回来重新粉刷有多麻烦?”
哦,我昨天气疯了,拿起什么都乱扔。
“还有我的油画,這幅油画可是名家,我觉得容衍有品位就特意挂在这里,结果,你瞧瞧你瞧瞧..."
张太太血泪控诉,旋转,跳跃,闭着眼。
她表情丰富,控诉方法多样。
抹眼泪,抽泣,饮泣,嚎啕。
好像不是我弄坏了她的房子,而是玷污了她热气腾腾新鲜出炉的刚成年的儿子。
容衍说他会赔,所有墙壁粉刷包括重新装修他都赔,还有那副我看上去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一只大鸡蛋黄一样的油画也赔。
张太太给出的方案是,我滚,容衍可以继续住。
后来,容衍选择了跟我一起滚。
我们拖着几个大皮箱,灰溜溜地被张太太赶出了大厦。
郑律师的太太打电话来,问我们身体可好点了。
我这才想起小轮胎还一直在人家家里,总不能让他那么一直待着。
我没敢说我们被房东赶出来了,怕郑太太热情邀约我们去她家。
我说等会我们就去接小熊,无处可去绝口不提。
今天天上又飘雪花了,雪花落进了我的脖子里,冷的我缩成一团。
容衍倒没有抱怨我,风度还尚可:“我们先去住酒店,房子慢慢找。”
“我有一个最好的提议。”我坐在我的箱子上:“我们离婚,分道扬镳,你就算住希尔顿也跟我没关系。”
他双手插入灰色大衣的口袋里低头看着我,然后摇了摇头:“不行。”
“我没怀孕,你十个月之后也没得遗产分。”
“我知道。”他说。
“知道还坚持什么?你不会打算跟我现搞一个孩子出来吧?no,no,no,我最近对你很腻歪,我绝对不会再睡你。”
这时,身后有汽车在按喇叭,容衍把我拽起来拖到一边。
“不要意气用事。”这是他对我的忠告。
我被他拽着往小区外面走,他的车彻底报废了,我们连代步工具都没有。
呵,我们大概是混得最惨的继承者。
我外婆富可敌国,他也有百亿家产即将要继承。
但是现在,我俩却被房东赶出来露宿街头。
如果我们现在跟别人说我们的身份,百分之百要被啐的一脸唾沫。
我不想住酒店,因为不是长久之计。
我也没有混到露宿街头的地步,我还有退路。
我站在风口,头发被风吹的乱七八糟。
我顶着风给外婆的秘书打了电话。
上次打给他,他说外婆还给我留了栋别墅,至少我还有地方住。
希望,秘书没出什么意外。
我不想像电视剧里的倒霉女主角,所有的路都给她堵死了。
那些女主角都有一个从天而降打救她的男主角,我呢?
我身边只有提着两个大皮箱跟我一起被房东赶出来的小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