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衍。”我有气无力。
他走到我的床边:“怎么了?”
“你们都从我家里离开,以后都不要联系....“我气若游丝。
他半天没说话,我不想睁开眼,他过了一会说:“好。”
“容衍,简寺鹿烧糊涂了哎...”
“西门,我们走。”
房间里希希索索的一阵声音之后,就彻底没声音了。
然后外面也没了声音,走廊也没了声音,楼下花园里也没了声音。
他们应该走了吧。
走吧,我本来就不需要朋友。
我也不需要爱人。
因为根本就没有理所应当的爱情,有的只是阴谋。
忽然, 当这个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整个世界变得特别寂静。
静的好像全世界就剩下了我一个人。
安静的我自己的呼吸就能听得见。
其实,我挺害怕孤独的。
我同意西门和小轮胎住进来,也是觉得别墅太大了,需要人来填满。
就想我外婆那时候接受贺一炀一家,也是觉得我们简家太大太空了,所以那种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亲戚她也接受了。
其实,外婆不是看不出他们的虎狼之心。
就像我现在看出了他们的险恶用心一样。
我跟外婆不同,我看出来我就及时赶走他们,不会等到他们对我下手。
可是,太安静了...
我躺的浑身都酸痛,口渴的不行。
我用胳膊肘支起身子,床头柜上没有水杯,外面的小厅里也没有水。
一个人的不便之处就是没有人伺候我。
我从床上爬起来踏着拖鞋出去下楼倒水喝。
刚一打开门,立刻有人扶住了我的胳膊:“简寺鹿,你要什么?”
扶我胳膊的人是容衍,然后西门,法医和小轮胎都站在走廊的一头看着我。
原来他们没走啊。
“你们怎么没走?”我跟他们咆哮:“等我死了分我的家产吗?”
“你是不是要喝水?我帮你去倒水。”他拿走我手里的玻璃杯。
“不要,我自己去倒,谁知道你会不会在水里下毒。”
“好。”他点点头:“我陪你下去,你自己倒水。”
我们从西门他们身边走过,听见西门在跟法医咬耳朵:“为什么简寺鹿一场病生下来这么多疑?”
我多疑么?
不是,我是之前太傻缺了。
外婆说,世界险恶,不要拿真心交付于人。
这些天天跟我住在一起的人,不知道会不会变成有一天扑倒我撕咬我的饿狼。
人生在世,先学会保护自己。
我踉踉跄跄地去厨房倒水喝,净水机里有冷水也有热水,是净化管道直接接着自来水管的,如果他们要下毒只能从管道里下手。
我接水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容衍先拿了一个玻璃杯接了满满一杯水一饮而尽。
他喝了没死我才喝。
我足足喝了两杯,喝的稍微晃一下水都要从我的喉咙里漫出来了才停下来。
喝饱了我环顾着站在楼梯上的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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