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问我事发的经过,我就一五一十的告诉他,容衍把那把水果刀拿出来交给了警察。
“ 这是我们在现场发现的凶器。”
“ 这不是凶器。”我立刻跟警察说:“ 我敢肯定这不是凶器,因为那个人用刀抵着我的时候,我低头看到了那刀是手术刀。”
“ 那这把水果刀是从哪来的?”警察奇怪地问。
我飞快地看了一眼容衍,他没什么表情。
“ 是我在现场找到的。”
当时我在附近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容衍帮我找,几分钟就找到了这把水果刀。
所以已经很显而易见,说不定那把水果刀就是藏在他的口袋里,他装模作样的找了一圈,就拿出那把水果刀说是他在案发现场找到的。
我怎么想的我也怎么说了,我就直接了当的告诉警察:“ 我怀疑拿刀想要伤害我的那个人是我老公容衍的朋友,他是一名法医叫元七骏,这把水果刀极有可能是他随便拿出来一把来混淆视听的。我敢断定这把手术刀上面只有他自己的指纹,根本不可能会有凶手的,因为凶手当时拿着的根本就不是这个水果刀,是手术刀。”
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我怎么想的就怎么跟警察说,不管容衍是我什么人,是我老公也好,替我做过两年牢也好,上次舍生忘死的救我也好。
情义归情义,但是一码归一码,我分得很清的。
警察都惊奇了,匪夷所思的看着我们俩狗咬狗。
哦不,是只有我咬容衍,容衍并没有回咬我,他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
警察就问他:“ 那你那个朋友元七骏呢。”
“ 他有个妹妹昨天离世,今天晚上他应该在守灵。”
“ 那你跟那个元七骏有过节吗?他为什么要袭击你?”警察问我。
“ 他认为他那个所谓妹妹的离世跟我有关,这个袭击我的理由充不充分?”
因为我没大碍了,所以警察就让我们跟他们回派出所进一步接受调查,然后又联系了法医。
我们到派出所的时间基本上是前后脚。
我在门口遇到了元七骏,他仍然是一身素黑,黑色的长袖,衬衫黑色的长裤,胳膊上还套着一个黑色的挽纱。
他看上去挺憔悴的,的确像一整个晚上都没有睡的样子。
我们隔着一张桌子坐着,我听到警察正在询问他。
“ 晚上10:00左右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自言自语的替他回答。
“ 我在灵堂。”
果然法医回答的话跟我帮他回答的差不多,我冷笑。
“ 当时有其他人能证明吗?”
“ 没有,当时只有我一个人。”我又自言自语地帮他回答,法医说出来的答案和我的还是一模一样。
我就知道他会这样答,要不然他还能怎样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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