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不好好回敬他们,那岂不是太对不起他们了?眼底闪过阴鹜,这才迈开步子往偏厅走去。
“是。”
那家丁也笑着退下了,现在厨房里估计要忙疯了吧?
西苑新房,凤珏坐在新床上,要进来让他们行交合酒的人都被她给打发出去了,只留下那个傻王爷,现在是大白天,房间里没有点上喜蜡,整个房间里静悄悄的,凤珏也没指望那傻王爷能做什么,她只觉得浑身开始燥热。
弯腰将手中的那两个锦盒放到床上,凤珏直接扯下头上的红盖头,随意的丢在床角。
“王妃不是应该等本王用这银秤将那红盖头掀开的吗?怎般就自己这么迫不及待的扯下了呢?”
凤珏直起身的身子瞬间僵住,好看的黑瞳里闪过错愕,这声音,这声音……
东宫皓月好笑的看着那僵硬的动作,假装干咳了两声清了清嗓音,“王妃是觉得本王刚刚的声音好听,还是此刻的声音好听些?”
既然她都将红盖头扯下了,那手中的这柄银秤也就没有利用价值,很无奈的将他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他又失去了一项本该属于他的福利。
真是不甘心啊。
邪魅的眸子闪过深色的笑意,那俊美的脸庞显得更加邪气了些,看着有股不怀好意。东宫皓月慢悠悠的度步往新床上走去,双手却忍不住紧了紧,这刻他竟忍不住紧张起来。
凤珏眨了眨双眼,舔了舔干燥的唇瓣,背对着来人慢慢的直起身来,眼中好不掩藏的是杀意。只是包裹在大红嫁衣里的那美妙身子却渐渐的变得灼热起来。
“两者,本王妃都不喜欢。”将五指从锦盒上收回,在慢动作的转身,淡然的看着朝自己走来的那身板,脸上尽是漫不经心,很好,看到他居然还能这么淡定,实在是不容易,而且还是知道他的身份后。
视线大方的将他从头看到脚,才几天不见,没想到这人的身体恢复得还真好,身上的病态尽数消失,脸光红润,色泽鲜明,有着所有喜庆人该有的气息,可谓是红光满面。那露在刺眼的新郎服外的那双骨节分明,修长的双手也比前些日子更加饱满了些。
想必这包裹在里那瘦弱的身板也恢复得不差吧?
凤珏歪了歪头,苦中作乐的猜测着。面上风轻云淡,可内心直接咆哮了,都你妹的谁来告诉她,为什么眼前的这个人会出现在面前?
更为何是以那傻子王爷的身份?
玛丽隔壁的,没你这么整人的,她从昨晚就在这王府中了,今天更是在他面前扯开过一次红盖头,她的眼睛就是长在头顶上的吗?居然从头到尾都没发现。
从来没有这么一刻,她想要戳瞎了自己的那双眼,这还不够,顺带将自己这颗精明的脑袋也给换了,这人都跟在她屁股后面一上午了,她竟然硬是没有回头去看他一眼,哪怕是瞄那么一瞄也好啊,也不至于在这刻她有掐死自己的冲动。
你丫,还精明脑袋,你那纯属就是个猪脑袋啊,凤珏万分悔恨的在心中咆哮,扭曲,后牙磨得咯吱咯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