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这样说,那我也无话可说了。既然你瞧不上我腹中的孩子,那你就现在杀了他吧。不要给我生下他的机会,更不要给我可能生下他的希望。”
置之死地而后生,丁飞飞在赌,赌南宫浩枫现在还不想让扼杀她腹中孩子的性命。
可丁飞飞无力去赌,她怀胎的十个月里,善变如南宫浩枫,毒蛇如南宫浩枫般的人,是否会改变主意。
他的喜怒无常,他的阴晴不定,都注定了这一秒他不要这个孩子死,下一秒也许就会残忍的剥夺这个孩子生的权力。
南宫浩枫怒了。
丁飞飞可以怀疑自己,可以让自己离开她的生活,她的世界。
因为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缘于对孩子安慰的担忧,源于她想保护自己和她的孩子,源于她对这个孩子的在意。
哪怕她对自己的猜想是那样的妄下定论,哪怕她所猜测的一切都是不实的,南宫浩枫都不会真正的和丁飞飞动怒或是动粗。
这点理智南宫浩枫还是有的。
可当听到丁飞飞说出了方才那句话后,南宫浩枫的愤怒之火,已经将理智烧毁,此刻理智正化作灰烬,沉淀在南宫浩枫的大脑里。
说了这么久,丁飞飞,原来这才是你的本意。
你还是不想要我南宫浩枫的孩子,你假意的说着那样的狠话,剥夺着我做父亲的权力,激怒着我,怀疑着我做父亲的心,为的就是方才你要说的那句话吧。
你不想要我的孩子,却怀上了。
怀上不想要他,你又舍不得亲手残害自己的孩子,就让我做这个刽子手,去亲手谋杀自己的孩子吗?
南宫浩枫的嘴角抽搐了,向上扬着,牵动着:“丁飞飞,你给我记住了,我会让你为你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你不想怀我的孩子,我就偏偏让你怀上,你不想生我的孩子,我就一定要你将这个孩子生下来。生下来以后……”
愈发狠厉的想法出现在了南宫浩枫的脑海中,可这份狠厉,一下子将南宫浩枫从那不现实的虚幻中,拉回到了现实中。
南宫浩枫,你真糊涂,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难道你要做那个残忍的刽子手,将降生在世间的孩子,丢弃亦或是剥夺他的性命吗?
你没有这样的资格,你是孩子的父亲,应该保护他,爱护他,怎么可以做那样的假想。
丁飞飞望着南宫浩枫笑了,笑得很痴迷,笑得很苦涩:“南宫浩枫,我做了什么?我不过是想保护我的孩子,你要我付出怎样的代价?我没有错,我什么都没有错,我只要保护我的孩子。如果保护不了,我宁愿长痛不如短痛,我宁愿……”
丁飞飞嘶声的喊着,牵动着本就虚弱的身体,一句话没说完,就觉得胸口一阵阵的气闷。
大脑一片片的空白下,丁飞飞眼前一黑,整个人都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过了三天三夜,丁飞飞是在南宫浩枫的别墅里醒来。
仍旧是二楼卧房的大床上,只是房门上的铁栏杆被拆除了,被钉死的窗户也被拆开了。
所有的光明都回来了,这房间变得更像是卧房了。
只是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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