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动捏了一把汗,不是准备将实话说出来么?怎么变成这句了?
黑焱天确实没有想到她会用这样恳求的语气,在他看来,这个女人就是一个被家里人宠坏的娇蛮公主。不懂得尊重,不懂得礼貌,只懂得一味的要求与命令,却也不想别人凭什么要听你的。
想到这,黑焱天扬起一抹残酷的笑容,或许,他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教教她。
“是不是做什么都愿意?”头顶上方传来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嗓音,并且带着一点暧昧的暗哑。
纳尼?夏雨猛地抬起头,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可怜巴巴的望着他,不会真的要这样吧!
很多小说几乎都有这么一出,只要一说到这样的台词,男主们都会放弃原来的原则,色迷迷的打量女主角全身,根据小说上出现的剧情,男主角接下来都会说,是不是叫你做什么都愿意。苦逼的女主角一般都像吐了苍蝇一样点点头,如果场景设定在宾馆里,男主角百分之一百会用命令的口吻说,脱光衣服,好好取悦我,让我高兴了,自然会答应你。如果在外面,男人基本上会提出晚上需要发泄几次或者用什么姿势之类的。
看着黑焱天危险的表情,她有种自己挖了坑往里跳的感觉!
黑焱天隐去刚刚的不耐,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黑白分明的秋眸隐隐泛着润泽的水光,嫩滑的皮肤一点瑕疵都没有,青葱般的小手紧张的绞着衣摆,指端微微泛着红。
当目光定格在那双柔嫩的小手上,不知怎么的,居然猛地一抽,这欲望来的有些莫名其妙。
四周静悄悄的,连对方的心跳声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黑焱天双手环住胸口,一副审视的模样,夏雨被看的实在受不了了,连忙道:“是!”
大不了陪他一夜呗,这算得了什么,大家都是新时代女性,再说了,这男人在法律上已经是他丈夫了,虽然不太喜欢跟他那个啥,可带着目的性的就另当别论了。
一咬牙,夏雨又上前一步:“随便要我做什么,但是如果我做到了,请你放了我朋友!”
“如果你做不到呢?”上扬的语调不仅带着挑逗,还带着一丝挑衅。
“怎么可能!”即便他再变态,也不能把她弄死在床上吧?
黑焱天轻轻哼了一声,双手插在口袋里:“别说大话!”
“我从来不说大话!”
“既然这样……”黑焱天拉长音调,眼神暧昧的扫了她一眼。
夏雨基本上已经做好被蹂躏的准备了,视死如归的闭上眼睛,等待男人提出的无理要求。
“把别墅外面的草坪打扫干净!”
黑焱天看了她一眼,迈着大步离去。
我……我擦啊!夏雨愣在原地,张大嘴巴吃惊的看着已经离去的男人,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需要这么变态么?老娘我已经做好被蹂躏的准备了,居然要我打扫草坪,怎么说我都是个女人,这么大的冷天在这里扫地,怜香惜玉这四个字你会不会写啊?
“喂,是不是我扫干净了,你就放了我朋友啊!”怕他不认账,夏雨用双手圈住嘴巴大喊。
离开的脚步并没有因为她的喊话而停下,但是却留下一句略带挑衅的话:“等你扫干净再说吧!”
回到别墅里黑焱天立刻投身到工作中,为了夏雨的事他暴露的东西太多了,现在他需要时间补救。
当一个男人全身心的扑到工作上的时候,很少会想起女人,更何况还是一个名义上的女人。
站在空旷的草地上,夏雨转了一百八十度,然后她的下巴就有点合不上了,这里的草坪还真大啊!
“老板……”不远处的矮树林里,作为丘安礼的贴身保镖外加司机的杰瑞收回望远镜,转身到旁边公路上的豪华轿车旁边。
听见声音,车窗摇下,寒风吹散了他额间的金发,碧绿色的眸子眨了眨,平静问道:“看见什么了?”
“夏雨小姐在扫地!”杰瑞如实禀报,当时看见这一幕的时候也很吃惊,黑焱天怎么那么冷酷,在这么恶劣的天气让一个弱小的瓷娃娃干这个。
他记得那个瓷娃娃可是娇弱的很啊。
丘安礼沉思起来,低垂的头颅挡住了脸上的表情,不知道他究竟是在揣测黑焱天为何会这样做,还是心疼那个东方娃娃大冷天在外面受冻。
半晌,丘安礼抬起头,语气变得森冷不已:“找个可靠点的女人,把她的手臂纹满图案,然后送给黑焱天!”
杰瑞有些疑惑的看着他:“老板是想……”
金发男人点点头,抬手示意杰瑞不必继续说下去,翠绿色的眸子望着不远处的别墅,嘴角牵起一抹冷笑,既然黑焱天这么想找到那个女人,那么就送给他一个。
“回去吧!”丘安礼依依不舍的收回视线。
这么冷的天,不知道那个东方娃娃能不能撑住。
温暖的沙发上,黑焱天优哉游哉的品尝着从法国空运过来的红酒。
鲜红的液体晃动的时候,会在透明的杯壁上留下淡淡的痕迹,内行的人叫作挂壁,留的颜色越深,说明酒越甘醇。
摇晃了一会,黑焱天抿了一口。
一天的工作结束后,来一杯红酒绝对是享受。
已经沐浴过的他像只饱餐过后的猎豹,慵懒而迷人。
黑色丝质的浴袍微微敞开,露出性感的古铜色胸膛,银白的发丝服帖的垂在胸前。
柔和的水晶灯笼罩着他的全身,他就像一位化身成人的妖精王子,举手投足都透着令人窒息的魅力。
但是……胸膛上横七竖八的抓痕却让这一切失去了原有的美感。
看到伤痕,黑焱天猛地记起了什么,该死,他居然忘记一件重要的事。
男人赤脚踩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一步一步迈向窗台。
而当他拉开窗帘,看见下面空无一物,不禁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她会真的待在那里扫地呢。
想起她那副势在必行的模样,再看看空荡荡的楼下,性感的薄唇扬起一抹讽刺。
千金小姐的话怎么能当真呢,从小什么苦都没吃过,别说扫地,就是洗个碗估计也没干过。
现在不告而别算是在他预料之内。他从来没指望过夏雨做到他的要求。
男人施施然的准备合上窗帘,可就在这时,一道纤细的身影意外的滑过他的视线。
仿佛是老天注定好了,不多不少,不迟不缓,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让黑焱天看到了这一幕。
一个佝偻的影子,瘦瘦的,小小的吃力的推着一个巨大的垃圾箱,垃圾箱的体积有她三个那么大。
窗帘被他紧紧的握在手心里,蔚蓝的眸子微微眯着,仿佛要将下面的一切都牢牢的吸进眼底。
她居然没有走!
夏雨抹了一把汗,整个身体呈现九十度倾斜的推着巨大的垃圾箱行走,里面满满都是杂物跟树枝的混合体。这已经是第三箱了!
把垃圾箱推到别墅花园的中央,夏雨全身都是汗,头顶上袅袅升起一股白雾,这模样有些像古代练功走火入魔的样子。
真的很累,但也值得骄傲,毕竟,这是最后一点了。
整个后背靠在厚重的垃圾箱边上,望着天空繁星点点,夏雨扬起一抹胜利的笑容。
在警校体能测验是最差的,每次别人都收拾行囊准备返回了,留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的时候,她依旧在操场上坚持跑完剩下的。
有的时候教官都会无可奈何的劝她,别跑了,就算跑完了也是倒数。
但是,在她的信念里跑出名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是不是有勇气跑完。
好了,该收尾了。
夏雨准备站起来将垃圾运走,就在这个时候,上天跟她开了一个玩笑,垃圾箱的滑轮吧嗒一声断掉了,整个垃圾箱以极为缓慢的姿态倾斜下来。
“啊……不要……不要……”夏雨死命的拽着垃圾车的一角想挽留……但是垃圾箱还是倒下了。
哗啦啦。天女散花一样,满满一箱子垃圾全都倾倒出来。
风一吹,漫天飞舞。
夏雨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上窜下跳:“唉……别走啊……我好不容易才把你们弄进去的……回来!”
看着幸幸苦苦扫干净的草坪一下子化为乌有,夏雨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到处乱窜。顾得了这边,顾不了那边,而被风带起的草屑一个一个像长了翅膀一样到处飘舞,最后淘气的落地。
“呵……”男人施施然的松开窗帘,情不自禁笑出声音来。
更寒露重,深冬的夜晚总是弥漫着一股透心凉的寒意,每吸上一口气都好像含了块冰在嘴里。
偌大的草坪上,夏雨东奔西走,将散落的杂物一把拢进怀里,然后抱着丢进垃圾箱,如此几回之后,身上昂贵的衣服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小手已经被冻的没有直觉,但身上却像火炉一样热。
汗水沿着眉毛滑下来,小手毫无顾忌的擦了一下,雪白红润的小脸上立刻又多了一道黑呼呼的印子。
远处……
一位身穿墨色睡袍的男人优雅的踩着草坪朝不停忙碌的小女人靠近,然后在离她十米的距离停下。
抱起一大垃圾正欲返回的时候,也许是女人的第六感,夏雨出乎意料的侧头看了一眼。
银月弯钩,黑焱天慵懒的立在不远处,银亮的长发如瀑布般落在肩头,深不见底的眸子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相比黑焱天的优雅从容,夏雨就显得狼狈多了,满身的污渍,尤其是手,白皙的皮肤变成了灰色,晶莹的汗水在她脸上冲开了一道小溪。
夏雨吸了吸鼻子,连忙将怀里的脏东西投入垃圾桶里:“你别急,我肯定会弄干净的!”
她说话虽然有些喘,但手里的动作却没有一点迟钝,黑焱天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按照道理说,在温室里长大的花朵不该这样的,相反的,这样的她给人的感觉好像一个工人阶级家出来的孩子。
“你在家经常做这些么?”看她手脚麻利的样子并不像第一次做。
夏雨抹了一把汗,回答道:“老爸老妈才不会舍得我做呢,这些都是在警校的时候……”话音戛然而止,而夏雨的动作也随之僵硬下来。
黑焱天眯起眼睛:“在警校怎样?”
某女恨不得塞个石头在嘴巴里。天啊,她都说了什么啊?这回不死也难了,居然被黑焱天知道她上过警校。
“看来你很怀念在警校的日子了!”男人不冷不热的询问着。
额头的汗唰啦啦的往下飙,夏雨连忙附和道:“呵呵,是啊!”
“可惜的是,半个月前你被开除了!”
在决定娶她之前有关于对方所有的资料就已经摆放在他面前,圣彼得贵族高中毕业之后她考取了大屿山警校,以她当时的分数线虽然高出了警校录取线,但是在体内测试上却差一大截,后来学校看在夏正杰每年投资三百万的面子上,破格录取她。好不容易快熬到毕业,却因与人发生口角被开除。
“这你都知道?”夏雨惊悚的看着他。
“如果连自己未来的妻子曾经做过什么都不知道,那我这个丈夫是不是太不合格了!”他语气轻松。
一股寒风吹来,夏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连忙将话题转移到手里的工作上:“你先回去吧,等我打扫干净就去找你!”
“不必了!”
“嗯?”小女人狐疑的望着他。
扫了一眼她脏污的小手,黑焱天冷冷道:“今天就到这里!”
“那你答应放我朋友了?”某女喜出望外!
“记得我好像没有说过这样的话!”男人带着一丝玩味看着她。
蹭……夏雨一个远跳立在他面前,红扑扑的小脸上满是愤怒:“你……”
望着那张脏兮兮的小脸,黑焱天凝视良久,忽然,他笑起来起来:“逗你的!”
“……”这种人渣怎么就没有人来灭了他呢?
黑焱天满脸笑容的看着她脸上不停变换的表情,一会吃惊,一会愤怒,一会又惊讶。
或许,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不会太无聊才是!
闪神的功夫,他感觉自己手被握住,男人一惊,因为看见拉住他的是一只还没有洗过的脏手指甲缝里还有泥巴!
夏雨完全无视某男表情泄漏出的厌恶,用双手包裹住他的大手,然后用力一握,说道:“你真是个好人!”
“……”突然有种想捏死她的感觉。
这是一栋建造在别墅下的底下暗室,跟上面的富丽堂皇相比,这里显得阴暗许多,空气中漂浮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萧杀之气。
“我……我不行了……”紧闭的铁门内传来女人有气无力的哀求。
“这么快就不行了?刚刚不是很厉害么?”男人恶劣的反问,让人瞎想一片。
“这个太大了!”
“呵呵,但我觉得你这张漂亮的小嘴一定能够塞下它!”
忽然,暗室的大门被人用力打开,宫本岐竣一言不发的迈步向前。
“宫本少爷,您不能进去!”负责看守的黑衣人面带惧怕的挡在男人面前。
冷峻的男人眯起危险的眸子,右手扣在腰间的武士刀上,似乎只要再听见一句阻拦的话,就立刻拔刀相向。
挡在男人面前的黑衣人脸上已经沁出密密一层汗珠,其实就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阻拦这个人啊,但是……但是谁叫下命令的人是BOSS呢?
临走前BOSS说过不管是谁都不得靠近这里,势必要从那个女人嘴里逼问出答案。
如今蒙卡老大已经在里面三个小时了,还是什么都没有问出来。而且里面那位的身份他们都是知道的,是宫本少爷的养女,如果让他进去了,说不定不仅问不出什么,甚至可能会影响两位老大的关系。
“救命啊……我受不了了……”背后的大门里传来女人崩溃的哭喊声,仿佛受了什么巨大的刺激。
唰,闪亮的刀锋划出刀鞘,刀刃指着挡住去路的人:“让开!”
简单的两个字如一座山一样压下来。
“宫本少爷……BOSS吩咐过……”对方的语气也已经开始崩溃。
宫本岐竣眉峰一立,手中的刀瞬间朝对方劈过去。
“宫本,住手!”黑焱天及时赶到制止了即将爆发的血战。
锋利的刀刃在离那人眉心处一厘米的地方停下,唰得一声,银光闪过,锋利的武士刀瞬间回到刀鞘。
黑焱天挥挥手,刚刚被宫本岐竣差点劈死的小弟连忙退下,待人走后,看着面前英俊的男人,男人嘴角勾起,明知故问道:“到底是谁惹你了?”
宫本岐竣握紧刀柄,眼神如同冰刀一样冷冽,但是眉宇间却显露出焦急懊恼之色,他道:“对不起,我今天要带走诗诗!”
“我记得,是你要求蒙卡亲自审问的!”黑焱天并不是对宫本岐竣的焦虑视而不见,只是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改变想法。
宫本岐竣低头不语。
“还废什么话,再不去救人,我朋友就要死了!”夏雨一把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飞扑着朝那扇大铁门跑去。
宫本岐竣有些诧异,这女人什么时候进来的?但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见夏雨率先冲过去了,宫本岐竣连忙跟上去,空旷的暗室里回荡起沉重的木屐声。黑焱天眯着眼睛,迈开步伐跟上去。
跑到门边,夏雨用了几分力没有弄开,心急之余,朝后退了几步,然后一个助跑猛地一踹。
钢门砰得一声在墙上反弹。
“诗诗,我来救你了!”夏雨大吼一声,一个立定跳远直接从门口跃到房间,然后……然后她就一直保持最后的姿势,直到黑焱天跟宫本岐竣进来。
宫本岐竣跟黑焱天两人一前一后,当看见眼前一幕时,前者满脸震惊,后者则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夏雨彻底傻掉了,机械般的收拢架势,双目瞪成铜铃一样望着眼前的一幕……这就是所谓的严刑逼供么?
一张超级大的桌子上摆放着玲琅满目的精美蛋糕,一个一个排的整整齐齐,鲜艳欲滴的颜色足以让所有女孩奋不顾身的扑过去。
而桌子的对面则坐着一位表情呆滞的小女人,外加一个长的很邪恶的男人。
“蒙卡……”宫本岐竣声音都变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坐在桌子中央的汪诗诗看见援兵,蹭得一下丢下手里的叉子直接扑到夏雨怀里,然后哇得一声哭起来:“夏雨你总算来了……”
夏雨连忙拍着好友抽搐的肩膀,结结巴巴的安慰起来:“别……别哭了……我不是来了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他逼我吃蛋糕,很多很多蛋糕……呜呜呜……”
“我已经连续吃了三个小时了……”
夏雨一只手抱着汪诗诗的肩膀,在她哭诉的时候象征性拍几下,另一只手则情不自禁伸向桌子上精美的小蛋糕,美滋滋的品尝着。
哇,真的很好吃唉。
“真的太痛苦了,如果你再不来……你在听我说话么?”汪诗诗抬起泪汪汪的小脸,困惑的问道。
夏雨连忙将伸出去的小手缩回来,一脸讨好:“我当然在听了,继续说,对了,这里面最好吃的是哪个?”
汪诗诗抽了抽鼻子,略作思考之后伸手指了指在桌子边上的那快黑色安哥拉斯:“那个好吃,还有左边殷桃的也不错!”
夏雨探出身体将两块蛋糕全都捞到自己面前,然后一本正经道:“继续说!”
“说什么?”
“说那个蒙卡怎么折磨你的呗!”舀了一勺送进嘴里,夏雨立刻幸福的眯起眼睛,天啊,真的太棒了,这可是法国的纯手工制作的水果蛋糕,中国很难见这么正宗的。
“就是逼着我吃蛋糕啊!”
汪诗诗委屈的语气突然令夏雨有种想哭的感觉。因为相比在大晚上扫半天的地,她情愿吃蛋糕,多少都可以!
“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夏雨小心翼翼问道。
汪诗诗又吸了下鼻子,仔细想了想:“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就是觉得有点饿!”
“……”
而另一边,看到真相的宫本岐竣脸色比刚刚还难看,蒙卡走过去,伸手拍了他一下,带着抱怨的口吻道:“嘿,伙计我可没对她做什么,干嘛这么看着我!”
宫本岐竣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你这还叫没做什么?”
他的反应令在场的两个男人都有些吃惊,尤其是蒙卡,他双手一摊:“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我可以对上帝发誓!”
“逼她吃了那么多蛋糕……”宫本岐竣猛地提高嗓音,可当发现好友都拿异样的眼神看自己的时候,宫本岐竣连忙收住即将要说的话,语气一转:“问到什么没有?”
蒙卡遗憾的摇摇头:“她不停的求饶,但就是不说实话!”然后又补充说道:“小野猫太能吃了!”
黑焱天望了一眼房间里大快朵颐的小女人,转头道:“算了,既然小家伙不知道就不要勉强,宫本,带你的小野猫回去吧!”
谁都能看得出来,里面的女人对宫本岐竣来说很重要,如果再继续审问下去,闹不好宫本岐竣会跟他们拼命。
一听到这句话,松口气的不是宫本岐竣,而是文森?蒙卡。
“好了,女士们,恶作剧游戏已经结束,难道你们还想待在这过圣诞节么?”蒙卡进来击掌,然后双手撑在桌子上,一脸坏笑的看着她们。
“这么快就要走啦?”夏雨有些恋恋不舍的望着满桌子的蛋糕,她还没开始呢。
蒙卡抿嘴一笑:“如果你喜欢,这里所有的都可以打包带走!”
“真的?”
“我从来不会骗人!”蒙卡笑容满面,他对诚实的女人是完全友善的,就像汪诗诗,虽然小妮子一直不说实话,但也从来没说谎话骗他。
汪诗诗从小就怕他,但不知道怎么的,被强逼着吃了那么多蛋糕之后,她对蒙卡居然不怕了。听说能打包,也很高兴,连忙告诉夏雨哪个好吃,哪个不好吃。
“等下全部拿回去好好的品尝,对了,你不是说饿了么?待会咱们去吃点东西,你想吃什么?我请客!”夏雨大方道。
汪诗诗一边把蛋糕放进盒子里,一边想,忽然兴奋的大叫:“我们去吃火锅!好久没有吃了,都忘记什么味道了!”
“好,我也想吃!”今天做了那么多体力活,怎么也要好好的慰劳一下自己!
正当两人讨论的不可开交的时候,一道冷硬的嗓音插进来:“不许去!”
两人同时回头,宫本岐竣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
夏雨连忙看向旁边的好友,用眼神询问,他说不能去啊,到底你能不能啊?
刚刚他进来的时候汪诗诗就已经看见了,但她没有忘记,当初把她交给蒙卡的人就是他。
小脸一沉,语气咄咄逼人:“你凭什么管我?我现在已经跟你没关系了!”
宫本岐竣冷笑一声:“是吗?你好像忘记还欠我两千万!这笔钱你想好怎么还了么?”
汪诗诗头嗡得大了,挖槽,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连忙求救的看向旁边的好友。
夏雨眯起眼睛想了一会,然后毫不犹豫的将皓腕上的名贵手表摘下来用力的怕在桌子上:“这块手表市场价2000万!拿去!”
站在后面的蒙卡一脸好笑的看着黑焱天,仿佛在说,你家的这位可真有意思。
冷冽的眼眸轻轻的扫了一眼桌上的东西,宫本岐竣道:“BLANCPAIN手表,2008年生产,当时的市场价是83。9万美元,折合成人民币大约700万,你跟我说两千万?”
“……”夏雨跟汪诗诗互相看一眼,夏雨心道,不是吧,这么远也看的清楚?
“小雨……”汪诗诗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好像在说,你要再不救我,我就真的死定了。
夏雨小脸一横,大声说道:“算你识货,那就先还你七百万!”
这句话引得宫本岐竣冷笑一声,他走过来,拿起桌上的手表看了看:“没错,这手表拿到市场上卖700万是不成问题,不过那也只是刚刚……”
“什么意思?”
“从现在开始,没有哪家店敢收你这块手表!”然后看向汪诗诗发白的小脸:“现在还要去吃火锅么?”
“不……不去了!”都已经这样了,还吃什么火锅?
出了暗室,一辆顶级跑车停在门口,宫本岐竣拎着汪诗诗直接丢进去,然后对黑焱天跟蒙卡点了点头:“走了!”
夏雨一脸忧心忡忡的望着绝尘而去的汽车,喃喃道:“两千万啊……到底怎么花那么多钱的!”
记得在学校的时候,汪诗诗也没有跟其他千金大小姐似的,花钱大手大脚,也没有用名牌啊。
“肯定是那个小日本坑她的!”
在一旁的蒙卡忽然凑近她,说道:“你刚刚吃的蛋糕已经有三万块了!”
夏雨连忙回头,惊悚的看着他:“你不是说真的吧?”
黑焱天在旁抿唇一笑,因为他知道,蒙卡没有说谎,那些所有的蛋糕全都是法国顶级大厨做的手工蛋糕,为了保持鲜美的味道跟品质,做完之后立刻封进真空箱子空运到中国,除去蛋糕的本身价值,光是运输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难得蒙卡花这么大的价钱“严刑逼供”。
蒙卡摊开手掌,一脸的无奈:“怎么办呢?谁叫那只小野猫是宫本岐竣的女儿,我又不能真的杀了她!”
黑焱天笑笑。
蒙卡走后,夏雨哈气连连的跟着黑焱天回到别墅。
“你不送我回去么?”坐在床边上,见他开始脱西装,某人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你妈妈知道你来这么?”
“当然知道啊!”夏雨忽然提高嗓音,生怕黑焱天听不见。
“哦,那我不能送你回去了!”
“为什么?”夏雨激动的站起来。
“既然已经知道你来找我,现在这个点送你回去,你觉得你妈会怎么看我?”
“我妈会觉得你是正人君子!”
“很抱歉,你妈妈会觉得我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