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启连忙摆手,诚惶诚恐地说道。
眼前的人可是锦衣卫副千户,先不提副千户的品阶比他这个六品小官要大,就说锦衣卫北镇抚司这个前缀,他就应该要惶恐。
“是我们打扰了白大人,该说抱歉的应该是我们。”
白忘冬落座,坐到了两人的面前,笑着摇了摇头,随即表情有些疑惑的问道。
“不提这些,在下素来敬佩何老大人,能得何家之人上门是在下的荣幸,只不过……不知二位寻我是为了何事?”
他这么一问,何家父子两人反而哑了火。
父子俩对视一眼,这事居然还有些难以说出口。
面对白忘冬那清澈的目光,最终还是何文良咬了咬牙,沉重地叹了口气,语气当中全然都是悲愤:“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何运启羞愧地低下了头,毕竟这主要还是他儿子犯下的事,结果还要让自家即将年过花甲的老爹上门求人。
他这个儿子当的,属实是丢何家的脸。
“何大人慢慢说,在下今日无事,有的是时间。”
白忘冬一脸关心,满是宽慰地说道。
何文良低着头,很是惭愧:“白大人公务繁忙,可能不知我何家的事情,现如今已是满城皆知,就算是现在说了,也不能比这更丢人了。”
“何家的事情……”
白忘冬微微皱眉,就像是似有所悟一样想起了什么。
“莫非……近日在京城当中,那个传扬败坏门风的何家子弟竟然是出自于何大人家中?”
京城当中姓何的人不少,何家也不少。
如果只是听旁人讲个热闹,有所耳闻,确实不一定能代入到自家的头上。
何运启眼见自家老父亲没了声响,他连忙接替何文良点了点头:“正是犬子。”
玛德,属实是“犬”子,他这辈子怎么就摊了个这么个狗儿子。
“原来如此。”
白忘冬了然地点点头。
“令公子当真是……”
说到这里,他停了后面的话,眼中闪过几丝唏嘘。
仿佛就是在说,何大人一世英名,结果……唉,当真是到了晚年,摊上了这样的事情。
什么是演技,这就叫演技。
何运启很“敏锐”地就发觉了白忘冬眼中的这抹唏嘘,他羞愧地低下了头。
子不教,父之过。
“那何大人今日寻我,是为了让在下帮您平息这件事吗?”白忘冬想了想,开口说道。“只是骗子无赖的话,这件事很好处理,我派几个人走一趟就是。”
“若只是如此,何需大人出手。”
何运启连忙叫道。
“此事居然还有内幕?”
白忘冬一脸的惊奇。
“不瞒白大人,这件事我何家顺藤摸瓜一路探查,发现这件事居然,居然……”
何运启一脸的为难。
这个也是演技。
白忘冬入戏了,很配合地和他演起了对手戏。
他表情满是好奇,着急开口问道。
“居然如何?”
“居然和锦衣卫纪镇抚使有关啊!”
“嘶——”
白忘冬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凉气。
“居然是他!”
原来是这个坏人!
玛德,可算是演到这儿了。
他终于能开始飙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