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白忘冬抬起头,轻轻摇了摇。
“这件事我真的无能为力,若你是因为其他的事情被纪纲缠上,那我就算是觍着脸去求镇抚使大人,这件事我也会帮你解决掉,可如今这般情况,你让我如何能和镇抚使大人开得了口?”
“那不妨将这件事瞒下来,换个理由?”
何运启开口说道。
你可真是个大聪明啊。
白忘冬瞥了他一眼:“这天下之事,又有几件能瞒得了我们镇抚使大人的眼睛,何大人以后还是莫要再出此言。”
何运启讪讪一笑,闭口不言了。
“老夫承认,即便是到了现在,老夫还是不赞成罗镇抚使坐上指挥使的位子。”
就在这个时候,何文良抬起了头,他的神情有些萧瑟,但目光如炬,直直看着白忘冬硬声说道:“即便是罗镇抚使此次出手相助,他日在朝堂之上,老夫仍旧不会吝惜弹劾之语。”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设,这人设维持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变过,也不需要变。
“若是白大人还记得当日在城门外同老夫说的那段肺腑之言,那就请白大人替老夫向罗镇抚使送句话。”
“您说。”
白忘冬正襟危坐,表情认真地听着何文良的话。
何文良深吸一口气,语气深沉:“锦衣卫究竟是否沦落到了公权私用的地步?”
嘶——
老头还真敢说啊。
白忘冬眼眸微颤:“只是传话,不求情?”
“只是传话,不求情。”
无视掉身旁一脸焦急对着他挤眉弄眼打眼色的大儿子,何文良最后还是决定保持着自己的风骨。
白忘冬呼出一口气,淡淡道。
“若是如此,这个话,白某能递。”
“那便拜托白大人了。”
何文良站起身来,朝着白忘冬弯腰行礼。
白忘冬连忙避开,从侧面将他托起。
“只是举手之劳,不敢受何大人如此大礼。”
听到这句话,何文良不由得感叹。
对白忘冬来说可能只是举手之劳,但对大多数人来说,这件事无比困难。
何文良抓住白忘冬的手,满目真诚:“相助之情,老夫铭记,何家铭记。”
“举手之劳。”
白忘冬拍了拍他的手掌,目光同样真诚无比。
说完这句话之后,何文良和何运启没有在逗留,两人直接转身朝着外面离去。
虽然走的时候何运启还是一副完全不理解的模样,但还是跟着自家老爹掉头就走了。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白忘冬眼眸眯起。
说实话,今日何文良的行为真的让他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违和感。
他说不上来这份违和感来自于何处,但确确实实能感觉得到。
铁骨铮铮何文良。
真的是个这么容易折腰的人吗?
白忘冬手指轻轻敲打着裤腿。
当人物表现和大纲人设出现了冲突,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能够解释了。
这个故事出现了问题。
也许罗睺的猜测是对的。
这位为国为民的何大人,也许还真的有那么一点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