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便从身后传来,声音中带着些柔和:“你果然还是适合这样的打扮。”
谭少卿扬了扬唇:“从前我一直希望你能这样直白的夸赞我,没想到终于等到了,却在这么多年,这么多事情发生以后。”
腰被扣住,贺东秦不知道时候已经贴在自己身侧,与她并肩站着,看着镜中的一对璧人:“我也十分后悔,没有早日发现这一点。索性,现在还不算太迟。”
自从贺东秦从纽约回来,两个人似乎总是有这样若有似无,暧昧至极的的亲近,握一握手,搂一搂肩,扣一扣腰,偶尔两个人脸庞凑得极靠近,能清楚地感受到彼此的呼的温热,关键时候却戛然而止,这种若有似无点到即止耳鬓厮磨的挑逗,让谭少卿十分难受。
眼下,那个人扣住她腰部的手越来越紧,谭少卿突一侧身,便正好对上他刚毅冷峻的面容。
贺东秦勾唇,垂眼看了看勾住他精瘦的腰的谭少卿的手,两个人身体越靠越近,直到有柔软紧紧地贴住他的胸腹处,抬眼,便正好看到谭少卿挑衅似地笑容。
“你需要我在酒会上怎么样表现?是扮成一只冰冷高贵的白天鹅?还是一朵妖艳热情的红玫瑰?”
“随你。”
贺东秦声音暗哑,低首就攫住了她的唇。
她既然敢挑衅,他也不必再考虑,是否会像上回那样操之过急,两个人既然成了夫妻,做再亲密的事情也在常理之中。他向来自制力尚可,原本还不想如此之快,现下却是一点也不想控制,两人唇舌交缠的感觉实在太美好,鼻尖传来的都是她幽幽的发香,唇齿撕咬间尽是口水交融的奢靡气息,两人呼吸越来越急促,他将手伸到她背后,微微一扯,便撕开她刚刚穿好的裙子,伸手罩上那丰盈。
谭少卿察觉觉裙子被撕开,心中一惊,当即便恢复了几分清醒。她方才不过是铤而走险,想要气一气他,让他搂一搂亲一亲就算了,试衣间外站了好几位店员,原以为这样的场合,他肯定不敢胡来。哪里知道事情骤然失控,她竟也被吻得意乱情迷,回来神来,发现镜子中的自己媚眼如丝,头发散乱,裙子也已经被褪去大半,两人正吻得如火如荼,某人一只手罩在她的胸,另一只手正不甘心地往下身探去。
唇被紧紧攫住,她试图发了几次声音,那人却浑然不觉。
她心一横,张口便咬住那人疯狂与之纠缠的舌尖,血腥味骤然弥漫到整个口腔,贺东秦闷哼一声,动作骤然一停,眯起的双眼充满危险气息,唇却没有如愿松开,只是稍稍停顿,便又重新吻了下去。
索性的是,他并没有再过多侵犯的动作。
不知吻了多久,他才停止,谭少卿被他吻的气喘吁吁,抬眼,却发现他的眼神十分清明,好似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存在过,眼神冷冽,那阴鸷的目光似要将她看穿。
“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除非有一天,你心甘情愿地腰当贺太太。”末了,他冷冷地说。
谭少卿一愣。
精心打扮的妆容被毁,是一件很头疼的事,店员们重新帮她化妆,弄头发,熨裙子,谭少卿不敢有太多怨言,是她自己惹祸上身。而贺东秦全程都在旁站着,表情阴冷,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