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朝她看过来,谭少卿十分窘迫,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握紧了拳头,她抿着嘴唇,她知道,大家看她的眼神,十分不耻和愤怒,仿佛看一个迷惑了昔日明君的红颜祸水。
“适可而止?”贺东秦的声音凉凉响起,好似听到了什么最好笑的笑话:“我将财产分给我的妻子,我儿子的母亲,有什么奇怪?”
谭少卿诧异地看向他,说了?就这么说出来了?
但她来不及思考更多,因为他的这话余音未落,便好似一颗深水炸弹般,将原本原本躁动不安窃窃私语地股东们霎时炸开了锅,众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她身上,质疑,困惑,不解甚至是羡慕,这些复杂且瞬息万变的眼神,取代了之前的不耻和愤怒,这些目光犹如突然潮涨的海水,汹涌澎湃,谭少卿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她她努力深呼吸一口气,努力想让自己镇定一些。
丝毫不在意众人惊讶且迷茫的神色目光,贺东秦声音愈加严厉无情:“适可而止?你们来要求我适可而止,反过来我倒要问问尸位素餐的你们,平常不见你们蹦跶,出了事情,倒是第一时间跑到我这里来,我倒要问问,你们懂不懂,究竟什么叫适可而止?”
眼风扫了扫方才说话的年长的股东:“赵理事,我听说,你是这里头闹的最凶的一个,股东的权利,你倒是很清楚。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是看不惯我贺某人做事,没有经过你们这些股东的同意?”
关情再她身边悄悄耳语道:“那是赵清泉理事,在股东里算是比较有威望的。”
比较有威望的赵理事擦了一下脸上的汗,喏喏道:“不,不是,我只是,我只是想……”
“你怎么想,我并不在意。”他顺手将站在一旁不停的咬着下嘴唇的谭少卿往自己身边搂了的更近一些,才冷然道:“我承认,集团眼下遇到这样的事,我要承担相当大的一部分责任。但是。”他提高了音量,目光微凛:“但是产线全停,却实在叫我意外,我没有管公司事务,前前后后还没有超过一天,便出了这样大的乱子,你们谁能给我一个交代?即便没有美国的这一单,贺氏这么大的一个企业,难道还没有别的产品可做?这桩事情,是有人故意乘火打劫,趁着混乱生事,不用我多说,你们各自心里有数。对付叛徒,我贺某人自问,有的是时间和手段。”
最后一句声音不高,却分明能清楚感知到其中的狠戾,人群中有人倒抽了一口凉气。
谭少卿呆呆地望着,一股子凉意从脚底一直窜到心脏,端着杯子的手指微微泛白,身体控制不住的战栗,这才是她从前所熟悉的贺东秦。
这几天的相处太过温和,她虽然常常提醒自己的不要忘记,但还是几乎忘记了。
贺东秦余光扫到她苍白僵硬的脸,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长臂一揽,将她搂在怀中。“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宣布。”
谭少卿有些呆滞地看着众人神情莫测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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