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下去,黑色的眸子像一面幽深广阔的深夜的海面,看不到尽头。
“多日不见,沈小姐风采依旧。”他目光在陆天城搭在沈妙腰部的手短暂停留,目光平静无波,又道:“二位才子佳人,看起来很是相配。”
“哈哈哈……”陆天城开怀大笑起来,“多谢贺先生吉言,在下正追沈小姐追的十分辛苦,眼下正愁没办法打动美人芳心呢……”说罢,转头毫无征兆地亲吻了沈妙的额头,语带亲昵:“听到了没有妙妙,贺先生说我们才子佳人很相配呢。”
好,很好,沈妙只觉得自己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心凉得彻彻底底。
“不知道贺先生,有什么事情需要找陆公子帮忙?”沈妙听见自己的声音妩媚妖娆,字字句句都带着磨人的小勾子:“沈妙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至少也可以帮您美言几句。”
陆天城向她投来诧异的目光,似乎十分意外她会这么说,但很快便释然,十分配合道:“若是妙妙你说一句,当真是顶的上人十句百句万句的。”顺势将她拥的更紧
他这般肉麻的话,说起来真像是唱大戏一般,语调抑扬顿挫,沈妙不由地感到一丝恶寒,碍于他的手正不规矩地放在自己的腰上,贺东秦正在对面眼睁睁地看着,她什么也不好说,只好报以报以一脸牵强地笑容。
贺东秦似乎全然不在意两人之间打情骂俏,只是微微勾了勾唇角。
沈妙脸上一僵,那种笑容,是不屑。
再也没有办法演下去,沈妙咬唇,强行松开腰上的陆天城的禄山之爪:“你们看起来还有大事要谈,我听着也不太合适,先去旁边坐坐。”
陆天城这次也不阻拦,只轻声道:“我很快就过去找你。”
贺东秦同陆天城并肩穿过酒会中央的舞池,两人一个号称冷面修罗,一个号称商圈新贵,这么并肩走着,即便脸上都没什么表情,全程一言不发,只需站着,便那样璀璨夺目,几乎要闪瞎现场所有女宾的眼。
在众人的窃窃私语中,两人穿过舞池,上楼。
房间很安静。
陆天城从桌上的烟盒中取出一包烟,从中抽出一支,点燃,吸了一口,若有似无地叹了一口气,伸手将烟盒递给一旁一直一言不发的贺东秦:“你要不要?”
贺东秦伸手接过,取出一支,点燃。
“我知道你来找我是什么事。”陆天城收起他素来玩世不恭地嘴脸,神色十分严肃:“你们会在纽约遇袭,是我找人向你传的消息,可惜,时间还是有点晚。”他抬眼打量了贺东秦一眼,有些晦涩不明地笑意,“不过你好像没什么事,你要是有事,有人就该心疼了。
“受伤的不是我。”贺东秦声音十分冷静。
“你一定是想来问我,袭击你的那帮人是谁,对不对?”
“前提是要你肯说。”贺东秦开口,目光十分镇定:“不止如此,我还想要知道,你如何会知道,我们在纽约会被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