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舞,看着她被绳索捆绑仍努力向前奔跑,看着她那黑漆漆的双眼里渐渐涌上了绝望,看着她的嘴角翘起,蔓延出灿烂的微笑,那微笑迷了他的眼,看着花落舞倒下,云子轩从马背跃起,施展轻功来到花落舞眼前,抽出剑将她身上的绳索割断,在她倒地前将她抱起,再次跃起跳上了已来到身前的爱马,调转马头向城门内奔去,向他带来的护卫打了个手势,护卫们便策马向那帮人追去。
云子轩将花落舞带到了自己的将军府,将她放在自己的床上,先派人去请大夫,又派人去给左丞相府报信,再派人去老将军府将小姐接来,等安排完了,云子轩坐在床边打量起花落舞来。清秀的瓜子脸,脸上有几道刮痕,虽然现在双眼紧闭,可那双黑漆漆的眼珠只一眼就能让人记住,睫毛很长,不安的颤动着,肌肤白皙细腻,让人忍不住想在上面留点痕迹,嘴唇有些苍白,发丝虽然散乱,但仍泛着墨色的光泽,让人忍不住触摸,云子轩捏起一缕头发,果然柔软异常,还带着清香,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的云子轩,连忙收回手,眼光不再停留在花落舞的脸上,忽然瞥到她露出衣袖的手腕,本是细白的手腕现在红肿不堪,很多地方已经破了皮,渗出血丝,唤下人端来一盆水,用帕子沾了清洗伤口,似乎是弄疼了花落舞,花落舞皱眉,无意识的呻吟了几声,云子轩也皱了皱眉,手下的力道却放轻了,找出皇上赐给的玉肌膏,涂抹在伤口处,用白布包扎好,又把另一只手腕也处理完,最后有用帕子给她擦了擦脸,脸上也抹上玉肌膏,等闲下来,云子轩不由疑惑,这段时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将军,郎中带来了。”
云子轩忙收回心思,站到一边让老大夫诊治,老大夫伸出手摸上花落舞的手腕,小心的避开了她的伤口,又四处查看了一番,花轻鸣和云诗念进门时老大夫正在诊治,便安静的等在一旁,担忧的望着躺在床上的花落舞,云诗念看到花落舞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下来,花轻鸣忙将她搂在怀里轻轻的安抚着。
看老大夫诊治完毕,三人连忙上前,“外伤我已经清理了,但这位姑娘的身体却是虚弱的很,似是闻过很强的迷药,对身体的损伤极大,至少十天不能下床走动,我开几付药,慢慢的调理着。”
云子轩安排下人带着大夫去领钱,顺便去抓药。一会儿护卫来报,那些人已经抓住了,云子轩点了点头,“移交官府吧。”
那人便退下去了。
药熬好后,云诗念用小勺喂花落舞喝药,两个大男人坐在桌子旁等着,昏迷中的花落舞感觉有东西在嘴边,下意识的嘴张了张,紧接着,眉头使劲皱了起来,等喂第二口时,花落舞死活不张口了,急的云诗念诱哄道,“落舞乖,把这药喝了,你就好起来了。”
好说歹说,花落舞就是不再张口,花轻鸣无奈,苦笑道,“落舞最怕吃苦药了,每次生病因为吃药的事都把家里弄得鸡飞狗跳,没想到,昏迷着也不肯吃这药。”
“这可怎么办啊。”
“好办,我来。”
云子轩接过勺子,坐到床前,云诗念端着药碗站他旁边,云子轩右手拿勺舀了勺药,左手向前捏住花落舞的鼻子,花落舞呼吸不畅,只能张开嘴巴呼吸,云子轩立马将药倒进了花落舞的嘴里,左手接着松开,如此往复,看到云诗念和花轻鸣目瞪口呆,很快一碗药就见底了,“还有药没。”
云诗念忙摇摇头。
花落舞极力想醒来,可她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定住了,眼皮怎么也睁不开,她感到有个东西放在了嘴巴,下意识的就去吃,谁知竟是苦药,等那东西再来到嘴巴前时,花落舞死活不再张嘴,结果那东西终于拿开了,当花落舞高兴自己终于可以不用再吃那苦的要死的药时,自己的鼻子忽然被捏住了,自己没法呼吸,只能张开嘴,谁知,嘴刚张开,那苦药就被灌了进来,如此往复,花落舞觉得自己整个肚子都是苦的了,才结束,气的花落舞恨恨的道,别让姑奶奶我知道你是谁,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云子轩道,“诗念,帮她擦擦身体,我救了她的时候上身绑着绳索,看看身上有没有擦伤的地方,床边的药,帮她抹上。”
云子轩和花落舞出去后,一会儿就有下人端着温水进来了,云诗念示意屋内的人全都退出去,关好门,回到床前,解开花落舞身上的衣服,眼泪再次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花落舞的身上缠绕着好几道红痕,听哥哥说是用绳索绑的,心里气愤,对一个姑娘家至于用这么大劲吗,怕眼泪滴到花落舞的伤口上,忙用袖子擦了擦,可一会儿眼睛又湿了,看到花落舞的脚腕上也是红肿不堪,眼泪更汹涌了,边哭边给花落舞清洗上药包扎,终于弄完了时,想起来还没有花落舞换洗的衣物,忙用被子盖住花落舞的身体,打开门,云子轩去了书房,花轻鸣正在门口守着,听见诗念的哭声,几次都想冲进去看看,看到云诗念眼睛红红的开了门,忙问怎么了,云诗念摇了摇头,“轻鸣,你去拿些落舞的换洗衣服吧。”
花轻鸣忙回去取了衣物回来,给花落舞换好。
本来以为经过上午的喂药,中午喂药时花落舞会乖乖的张开嘴,谁知这丫头硬的很,没办法,只能故技重施。
等到第二天中午,花落舞终于醒了,云诗念高兴的大喊大叫,“落舞醒了,落舞醒了。”
在外面和云子轩切磋武艺的花轻鸣一听落舞醒了,连忙奔进屋。
花落舞不想再被人接着灌药了,每次都想冲破身体的束缚,可每次都没成功,谁想今天一试就成功了,花落舞醒来就觉得自己浑身散架了似的疼,心里懊恼着还不如不醒来呢,睁开眼就看到了诗念姐姐,紧接着一个人影跑了过来,是哥哥,弱弱的叫了声“哥哥。”
花轻鸣忙道,“才刚醒,你身体虚弱的紧,别说话。”
本想安慰安慰他们自己没事,可是实在是力不从心,花落舞醒了没多久,就又睡过去了,云子轩慢悠悠的进来时,花落舞又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