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商量,做一件对你对我均有利的事。”
赫连勃勃见他不是要对付自己,大感错愕,皱眉道:“燕兄好像忘了于公于私,我们均没有合作的可能。”
燕飞笑道:“真的吗?若是如此,赫连兄为何偷会乞伏国仁呢?”
赫连勃勃色变道:“你在威胁我!”
燕飞双目神光乍闪,平静的道:“让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既然暗中与乞伏国仁来往,显然只是诈作投诚姚苌,事实上另有图谋。我燕飞也不惯揭人私隐,如果你对我的提议没有兴趣,此事就此作罢。”
赫连勃勃神色缓和下来,道:“燕兄确是好汉子,本人洗耳恭听。”
燕飞淡淡道:“我要杀那个波斯来的法师。”
赫连勃勃失声道:“这是没有可能的,你竟听到我和乞伏国仁的对话。”
燕飞心中好笑,赫连勃勃和乞伏国仁的对话里,肯定提到波哈玛斯,并同意必须除去此人,自己误打误撞的对上了,故令赫连勃勃误以为,他窃听到他们的谈话。
燕飞道:“赫连兄勿要误会,我只是隔远看到你们,却听不到你们的谈话。”
赫连勃勃现出古怪的神色,吁出一口气道:“纵然燕兄是我的敌人,我也不得不承认,燕兄是君子。我刚才使诈,想试你是否听到我们的密谈,请勿见怪。”
燕飞哑然笑道:“赫连兄最爱把勾心斗角的那一套搬到边荒来。言归正传,无论此事是否有合作的可能,事后,我们敌对的情况仍没有改变。”
赫连勃勃沉吟片刻,道:“为了一个呼雷方,值得燕兄你冒这个险吗?如你能成功杀死我,效用不是比解救呼雷方更大吗?”
燕飞心忖,我不是不想杀你,只是现时力有未逮,故不得不另作选择。赫连勃勃这番话,既显示他对呼雷方的事知情,更借此试探自己的心意,逼自己作出不掉转剑锋对付他的承诺,充分表现出他的精明老到。
燕飞道:“赫连兄不用多疑,我说得出要与你合作,绝不会扯你的后腿。将来的事,谁都没法作出预测,但我干掉波哈玛斯后,会立即离开,即使失手遭擒,也绝不会供出赫连兄有分在背后出力。不过,赫连兄勿要出卖我,否则,我会不择手段的作出报复。”
赫连勃勃苦笑道:“由首次在边荒集与燕兄碰头,我便知燕兄并不好惹。放心吧!燕兄只要透露本人密会乞伏国仁的事,我便要吃不完兜着走,怎敢出卖燕兄呢?更何况,如你真能刺杀波哈玛斯,对我有百利而无一害。”
燕飞欣然道:“如此,赫连兄是决定与我合作哩!”
赫连勃勃点头道:“只有一个条件,就是燕兄必须为我守秘,绝不能把我私见乞伏国仁的事,透露予任何人,包括你的荒人兄弟在内。”
燕飞心忖,若告诉任何人,他燕飞竟会与赫连勃勃合作去做一件事,肯定不会有人相信。道:“三日为定!”
高彦叹道:“今次名副其实是洞房,只是欠了花烛。”
挤着他坐在小洞裹的尹清雅嗔道:“安静点行吗?惹得那恶女回来,你须负责去喂她的剑。”
高彦道:“放心吧!我看她此时早追到十多里外去。看!跟着我是多么刺激好玩!小娘子现在该进一步了解,为夫因何不肯随你回两湖去。在边荒,我是法力无边、神通广大的首席风媒,处处掌握玄机。像这个村后的荒山小洞,便是我为自己预备的避难所,只要把草丛拨开,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躲进来,今趟更大派用场,这可是当年我掘了七日七夜,才掘出来的。”
尹清雅“噗哧”笑道:“七日七夜?哼!你这夸大的说谎鬼。噢!差点忘记提醒你,现在并非在你见鬼的高家村内,你的乡亲父老不在身旁,如你仍什么娘子啊、为夫呀的占我口舌便宜,我会割掉你一截舌头。”
高彦心中一阵甜蜜,在紧挤着她香躯之际,她竟不怪自己揩油,只怪自己言语轻薄,那种默许的动人神态,有多迷人便多迷人。
忙赔笑道:“我的小清雅息怒,噢!”
尹清雅横肘撞了他胁下一记,痛得他叫起来。
尹清雅嗔道:“人家只是用了小小的力道,叫那么大声干嘛?唔!这里很闷气,我们还要躲多久呢?”
高彦只希望眼前情况可以永远继续下去,随口道:“只要躲他娘的七天七夜,待婆娘去到了天边,我们便可以走出去,从此在边荒双宿双栖:永不分离,睡遍我在什么高家村、尹家镇的所有行宫。”
尹清雅大嗔道:“我才没闲情陪你在这些鬼地方胡混,明天我便要返回两湖去,有没有你随行,我都不在乎,你自己想清楚。”
高彦眉头一皱,计上心头,道:“太危险了!”
尹清雅道:“有什么危险的!我只是为你着想,才陪你躲到这个臭洞来,否则,我放开脚程,又占了先机,才不相信那妖女追得上我。”
高彦道:“让我第一流的边荒脑袋为你分析形势吧!首先,你是否肯定她能从你叫了句[有鬼],便可以认出你是我高彦的心上人小白雁呢?”
尹清雅再没有闲暇计较他占口舌便宜,老实的答道:“人人都说我的声音很特别,听过便不会忘记。当日我和她交手时,说过几句话,应该瞒不过她。”
高彦一本正经的道:“好!现在假设她晓得你是小清雅,她是否非杀你不可呢?”
尹清雅耸肩道:“我怎晓得她的心意呢?她该没有非杀我不可的理由吧!”
高彦道:“错了!她定要杀我们灭口,因为,我们知道佛藏的秘密。”
尹清雅呼冤道:“但我们并不知佛藏在哪里呢?有什么好灭口的。”
高彦道:“四大金刚等人也不知道佛藏在哪里,还不是遭到她毒手吗?”
尹清雅不服道:“怎同呢!他们是要逼她说出佛藏的所在,所以她才先发制人。明白吗?你这个专爱唬人的小混蛋。嘻!你仍未有资格当大混蛋。”
高彦哂道:“所以说你入世未深,不明人间险恶。你没有听过怀壁之罪吗?若被我们把佛藏一事泄露出去,弄得天下皆知,那婆娘还用做人吗?如此一个宝藏,人人皆想据为已有,你师傅他老人家第一个不肯放过她。”
尹清雅“噗哧”笑道:“你胡绉了这么多废话,说到底就是不想我回两湖去,最好是嫁给你,永远留在边荒,做你的押寨夫人。你喜欢骗人,我却没有兴趣。坦白点和你说吧!我尹清雅心目中的如意郎君,你连边儿也沾不上,我嫁猪嫁狗也不会嫁给你,快绝了你的痴心妄想,找别的无知女子下工夫吧!”
高彦听得涌起万念俱灰的颓丧失意,如掉入失望的无底深渊,苦笑道:“你欢喜便走吧!不过,我敢肯定,那婆娘已知上当又折回来,还在外面某处守候,到时,你便晓得我不是虚言恫吓。咦!你想干什么?”
尹清雅伸手在洞壁摸索,硬把一块石头拆下来,道:“要证明你的谎话易如反掌。你左一句右一句我不懂江湖道,我便使出一招最基本的投石问路给你看看。”
说毕甩手把石头朝洞口掷出去。
石头摩擦枝叶草丛的声音由近而远,掠过近七、八丈的空间,忽然剑啸声起,还传来楚无暇的怒叱。
两人同时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