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怀疑自己找对了地方。
几日前在封寒小比外与方夜羽的人血战时,他对魔师宫训练出来的博之术已非常熟悉,一看此二人的出手,那种狂野勇悍,不顾自身的打法,立即鉴别出是方夜羽的死士。
那两人明明看着长矛似破敌体而入,岂知竟刺在空档处,骇然欲退时,戚长征左手的天兵宝刀寒光潮涌,迅施突击,霎时间直透两人之胸而入,似是一刀就杷两人杀掉。
两人长矛离手,溅血后跌。
戚长征踏而入,进入厅内。
大厅三方的门分别涌入一至八名持斧大汉,总共二十多人,都是身穿夜劲服,隐隐布下阵式,守着右侧的大门,似是誓死亦不让戚长征进入。
四枝火把分插三边墙上,照得大厅一片亮光。
这大厅不见一件家当,近三十人聚在那里,仍不觉挤挤。
戚长征暴喝一声,身刀合一,便生生撵进敌人中间,左脚踩地虎躯疾旋,漫天刀光,潮水般涌向敌人。
四名大汉鲜血飞溅,立毙当场。
他下了快速狙杀的决心,猛提一口真气,倏进忽退,天兵刀泛出森寒杀气,有若狂潮怒涛,卷向敌人。
黑衣大汉纷纷往外抛跌,都是一刀致命。
戚长征挟看一腔悲偿而来,兼且刚悟通无法胜有法之理,刀术精进,岂是这些人所能阻挡。
不一会对方只剩下六人,苦守门前。
戚长征保持着狂猛攻势,竟能同时分神想看别的东西,这在以一是想也不敢想望会能达到的境界。
自遇到鹰飞以来,他一直处在被动的下风,虽间有小胜,但事后均证明其实是鹰飞布下的陷阱,但为何魔飞今次却出现了漏洞,让自己现在有这可乘之机呢?
“哎啊:”一声惨叫后,守在门前的敌人中刀气绝“砰”一声背脊撞上身后的大门,跌了进去。
戚长征正要冲入。
劲风迎脸扑出,一名大汉右手持刀,左手以钢盾护身,硬撞出来。
只看其势便知此人武功远胜刚才的众多持斧大汉,尤其对方身穿灰衣,身分当高于穿黑衣的人。
戚长征心叫“来得好”雄心奋起,振腕一刀劈去。
“当:”声响起处,硬把那人劈了回去。
戚长征得势不饶人,刀光护体,如影附形,贴看那人逼进去。
左右同时有两把剑刺来,都撞在他护身刀网上,长剑反震了回去。
里面是较小的内堂。
除了守在门旁的两名剑手和那刀盾灰衣人外,另有十名黑衣斧手守上左方另一扇门前。
戚长征更无怀疑,敌人这种形势,明着告诉他斗后有问题,这不是陷阱还是什么?他这推论看来简单,可是若非到了心似晴空万里的境界,在这等生死关头,那能想得如此周详。
他虽分神思索,手下丝毫不闲着,天兵宝刀猛若迅雷,以强绝的劲道,连续向敌人劈了十七刀,又挡了两侧攻来的数十剑。
那灰衣人惨叫一,鲜血狂喷,往后跌倒,硬给他震死了。
接着他回身展开刀法,把那两名剑手卷入刀势里。
那两人左支右绌,被他杀得全无还手之力。
戚长征见这两人虽被杀得汗流浃背,但韧力惊人,剑势绵绵,仍不露半分破绽,暗赞一声,猛提一口真劲,行遍全身“当”一声劈中左边那把敌剑。
剑应声而断,天兵刀破入,劈在对方的脸面上,那人立时应颓然堕跌,气绝当场,连死前的惨呼亦来不及叫出来。
另一剑手大惊失色,欲退走之前,天兵刃已由左手交右手,透胸而过。
戚长征一声长啸,两脚用力,凌空扑往守着右门的十名敌人。
那十人见他如此凶悍厉害,都心生怯意,往两旁退开。
戚长征右手刀光大盛,奇奥变幻,教人无从测度,转眼又有四名大斧跌人亡。
其它六人一声发喊,往四外逃去。
戚长征并不追赶,反转刀柄,撞在门把处。
“砰:”大门震开。
一盏油灯下,房内由天花垂下一根铁吊看一名女子,长发垂下,遮看玉容,但看那高度身形,身上服饰,不是水柔晶还有谁?
房内再无他人,一个念头闪过脑际。
对方为何不趁自己被拦在外厅时,把人移走?
他心中冷笑,表面却装作情急大叫:“柔晶:我来救你了:”飞身扑了过去,一刀斩往铁。
“锵:”铁断掉"女子往他倒过来。
戚长征喑运真气,逆转经脉。
果然不出所料,女子一倒入他怀内,两手闪电拍出,连他十八个大穴。
戚长征天兵宝刀离手,诈作穴道被点“砰”一声反身仰跌,躺到冰冷的地上。
那女子娇笑声中掠了过来,从发上拔出两枝银针,各捏在左右手拇食一一指间,俯身箕张双手,分刺往戚长征左右耳后的耳鼓穴。
戚长征暗叫厉害,若真的披对方以银针刺着制人体平衡的耳鼓穴,则任自己功力通玄,亦无法自解穴道。
换了以前的他,这刻惟有起身奋战,但他已非昔日的戚长征,忙聚劲到耳鼓穴内。
银针直入。
戚长征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那女子娇笑退后。
就在此时,戚长征藏在耳鼓穴内的真劲发挥作用,生出反震之力,把银针逼得退了三分出去。
戚长征回醒过来,暗庆得计。
脚步声满布室内。
一人愤声道:“这人杀了我们近四十个兄弟,最少要让我们斩下他四肢,才能愤。”女子冷哼道:“不准动他,飞爷吩咐谁敢不听,快照原定计划行事。”另一人阴阴笑道:“他落到飞爷手内,比断了他四肢更难受,你们等着看吧:”戚长征感到身体被抬了起来,掷进一个长箱去,一会后箱子移动起来,放到了马车上,按着颠簸震荡,往某一目的地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