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将一条毛毛虫放到茹月手心,真是!
茹月对小虫子过敏,是他疏忽了,可洗那长时间澡还是第一次。
席玉杰用钥匙打开门,茹月也刚穿好衣裳,她站在水池边抿着嘴,大眼睛雾气妖娆,小鼻子一抽一抽的,小巧双手不停的在身上挠着,脸上有着清晰的几道抓痕,红灿灿的,水灵灵的眼睛一眨一瞅着他。
她说:“好难受…”
好难受……席玉杰几步过去将她搂进了怀里,脸上挂着疼惜,纤长有力的手从腰间滑到了她的小脸,亲昵的触碰着,摸了摸她的发丝,另一只手有轻拍着她的背,声音一下温柔的不行,“不哭,看医生,马上看医生。”
被小虫子爬了一下没什么问题,医生说是过敏,打上一针美美的睡上一觉就没问题了。
这天晚上早早的上床睡了,席玉杰搂着她,关灯后,在他看不到的黑暗中,茹月的嘴咧的很开,对她来说,今天算是逃过一劫了,借着毛毛过敏的原由,丈夫没有追究她偷听的事情。
黑漆漆的房间只有冷气呼呼的声响,逃过一劫的茹月失眠了,身子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睡,可席玉杰却不一样,从耳边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看,他是熟睡了,连搂在她腰上的手也松了一些力道。
脑子里东想西想的,想起了丈夫的禁忌,管家说笔与书本或是本子都不能出现在他面前,可偏偏他自己没事就往书房跑,那么大的书房,全是书与笔,说不能出现在他面前跟本就说不过去。
那,为什么她手上拿了那两样东西他就发狂呢?这只能说明…..丈夫是变态!
每次都说那两句话,说她想着哪个小情人,还说要拆谁谁的坟,真的好想知道是为什么,想问,可话到嘴边又不敢问下去,因为丈夫的脸色很难看,完全徘徊在狂风暴雨的边源处,最主要的原因是掐在她脖子上的那只手。
有过几次徘徊在生死关头的那种感受,实在是不敢再犯了,可席玉杰不让她碰那些东西,茹月心里头的那种渴望却越发的深,真的好想看书,真的好想拿笔——
所以,茹月夜晚偷偷摸摸的日子开始了。
别墅中的灯全灭了,四周黑漆漆的,茹月轻轻拿开了丈夫放在腰间的手,一个白色的毛毛熊轻轻往丈夫怀里塞去,走出房间,打开了手机的盖子,幽幽的灯照在空矿的走廊中看不清晰。
手在墙上摸索着,走过一扇门,心里便默数一个数,直到走到第三个门口处,脚步停了下来,眯着眼睛手往下滑触到了门把,握住微微用力,随着咔嚓的声响,门被打开了。
先不急着进入,双眼快速的环视着四周,在确定没有动静后闪身进入,门轻轻的掩上了,茹月气喘吁吁的靠在门上飞快的喘息着,清丽的小脸上透着少许的细汗,心跳砰怦怦的砰着,第一次偷偷做这种事情,感觉既刺激又兴奋。
特别是看到那满房间的书,简直是兴奋到爆,兴奋归兴奋,却也不能忘记来书房的目的,偷书!
书房有四个大书柜,一排一排的,茹月选择在最里边,寻着不显眼的地方拿,第一次只敢拿一本,捧着书亲上一翻,细心的关掉灯,轻轻的关上门,慢慢的往回走。
可能是欲望的驱使吧,之前想着去书房拿书那会并不觉得可怕,回来的时候,才发现外面黑的如一个大洞,恍惚能将人吞噬一般,你往前走一步就越发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跟着你。
脚不着痕迹的抖了起来,一直走,一直走,结果走到通道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