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世事多变

向前几步，俯身侧耳。

    身子一直前倾着，久久听不到里面的回到，时间久的轩辕圣以为花无双是不是已经眯着了，可他还是等着，生怕稍一动便错过她的回答。

    “或许，皇上正盼着我回不来，又何须交代？”良久，花无双像是呓语，又像是在感叹。

    听她如是说，轩辕圣再也忍不住了，既是回来了，便容不得他再离开。转身离开内堂，步履轻盈，直奔灵堂走去，所到之处，太监杜喜高高的传侍，“皇上驾到。”

    这边，灵堂内花无数刚刚将夫人的棺木放下，拜祭完毕准备回转内堂看望花无双，忽听皇上驾到，一干人等慌忙起身，迎上前，复有跪下迎圣驾。

    “花将军免礼。”轩辕圣见花无数又要下跪，紧走一步，身体微屈，右手上前拦下了将要跪地的花无数。

    虽未亲手扶住，他屈身抬手示意，从两人关系而言，已是不易。

    以往的轩辕圣，面对花家的跪拜，从来都是瞅也不瞅一眼，冷冷的一句平身。

    此时，轩辕圣单手一伸，花无数已是受宠若惊，赶紧谢恩。

    “夫人殁了，朕深感哀痛，花将军节哀顺变。”声音瑟瑟的，好像他真的深感哀痛。

    可是，在将军府人的眼里，也只是觉得好像。

    来到灵位前，看着花将军夫人年轻貌美的画像，轩辕圣不禁感叹生命无常，转瞬即逝，不管她多美多令人艳羨。

    花将军夫人生在声明显赫的萧府，年轻时也是轩辕国的第一才女，又生的极美，深受花将军花无数的宠爱，府内连姬妾都不曾有过一个，儿女双全，幸福了半辈子，却不想红颜薄命，容颜未老人已去。

    她的离去，不管是对花家的儿女还是花无数，都是不小的打击。

    默默的进了香，轩辕圣在心里暗暗致歉，若不是他，她也不必连番遭受丧女之痛，年轻轻轻就撒手人寰。

    “皇上，请移驾中厅用茶。”花无数恭敬的请道。

    轩辕圣微微点头，头前走了，花无数及两个儿子紧随其后。

    轩辕国的格局都是一样，进了大门正对着的便是前厅，接着二门是中厅，何况，花无双回门时他亦来过。

    到了中厅，早已有丫头备好了上好的茶水点心，轩辕圣直奔主座。

    “贱内福薄，早早的去了，今日蒙皇上亲临棺前上香，也可含笑九泉了，老臣代贱内谢过圣恩。”花无数十分见外的说道。

    “花将军见外了，若在寻常百姓家，朕该为夫人披麻戴孝，如今上柱香，已是少欠了。”

    此言一出，倒让厅内的人大出所料，回门时候的下马威还历历在目，什么时候轩辕圣如此谦谦有礼了？

    “岂敢，岂敢，皇上万圣之躯。”花无数一味的毕恭毕敬。

    本就水火不容的两人，能说上这几句已是难得，接下来便陷入了沉默，轩辕圣假意喝茶以掩饰冷场的尴尬。

    杜喜是个机灵的人，看出了气氛的尴尬，也知道轩辕圣心里想的什么，借着倒茶之际，满脸堆笑看着花不录，小心翼翼的道，“刚才二将军让老奴传话，说是夫人殁了，还说皇后娘娘回府了，老奴一听夫人殁了，心里一惊，听的不真切，二将军是说皇后娘娘回府了吗？可老奴可别传错话。”

    “杜公公，你没传错话，皇后娘娘的确回将军府了，刚才太过伤心昏倒了，现正在内堂休息。”花不录直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