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花无双替他问道。
廖斌微微施礼,回道,“正是。”
不知怎的,刚刚听到她们都在宠怡殿还心情舒畅,如今听到她们都死了,心里有种兔死狐悲的凄凉。
轩辕圣脸色阴郁,右手按住桌角,食指和中指来回敲击桌面,良久,沉声道,“让礼部候命吧。”
花无双一听,转头看向他道,“皇上,礼部候命,是为众位美人举行国葬,还是为太后候命?为众位美人,皇上尚未賜号,即便賜号,贵妃爵号以上方可国葬;如今太后行踪为明,不会是为太后候命吧?”
“宠怡殿已然倒塌,御林军也已搜查多时,太后,恐怕凶多吉少了,早做准备为好。”轩辕圣直言不讳道。
花无双细细的看着他的脸,满心的猜疑,心中如千万条蚂蚁在爬,一股怒气冲上脑门,膨胀的厉害,千万句质问的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咬咬牙,为了太后,她忍,她要的是证据,不是猜测。
“小兰,将霍将军手中的东西递上来。”花无双压下心中的怒火,不去理会轩辕圣的话。
“雷阳,你何以认为是有人蓄意放火?”花无双问道。
“据宠怡殿的大火中逃出的侍卫说,着火前在大殿里看见有一个黑影神神秘秘的。过去仔细察看时,那黑影身手敏捷已经不见踪影,一会儿,就看见宠怡殿的各个门窗处都有不少浸过煤油的棉絮被点燃,顺着风势,棉絮马上就烧着了内殿的挂帘,挡住了逃跑的门和窗,意图很明显,就是不想有人活着逃出去。”霍雷阳一字一句的回道。
听着霍雷阳的话,接过小兰递上前的令牌,看着平阳殿三个朔大的字,花无双拳头紧握,恨意丛生。
皇宫里,夜晚时分一旦掌了灯,各宫各殿俱上锁,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任何门殿,除非有通行的令牌,而此刻,花无双手中便是平阳殿出入各宫的通行令牌。
平阳殿,柳夫人,那个尖嘴猴腮,干巴痩小的女人,二十年前,用手段勾引了先皇,从一个捏脚的低等宫女成为皇上的女人,如今,又三番五次的对花无双下手,手段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不停的摩挲着平阳殿三个大字,将那上面的烧的发黑的灰尘都摩挲到了手上,烫金发闪的三个字显现出来。
花无双心里暗暗发誓,柳夫人,本宫可以忍你再一,却不可忍你再二,本宫不动你,不要以为是本宫怕你,惹急了本宫,本宫照样会让你死的很难堪。
终于不再摩挲那块令牌,花无双握着令牌的手微微抬起,将正面对着所有人,淡淡的明知故问道,“平阳殿,住的是哪位主子?”声音不大,却足以震慑在场的所有人。
见识过珍妃小产事件的宫女们,此刻放佛又看了花无双当时的影子,沉着,狠辣,任何狡辩在她面前都无从遁形,除非她想放你一马。
看着花无双手中明晃晃的令牌,所有人都低下头,看着地面,不敢做答。
‘平阳殿’大家当然知道住着哪位主子,可是谁敢说呢?
“都哑巴了?平阳殿,住的是哪位主子?”花无双站起身厉声问道,将手中的令牌放到了她和轩辕圣共同坐的桌面上。
平阳殿三个大字被摩挲的干干净净,在周边黑灰的衬托下更显得明光熠熠,刺得轩辕圣心里咯噔一下。
凌厉的眼神扫过每一个人,整个太医院的宫女太监俱是低头不语。
他们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敢说,平阳殿住的那位主子,他们不敢惹,也惹不起,后台太硬。
“内侍总管?这点小事都不知道,本宫看你这总管也该撤了?”
既然都不回答,花无双开始点将了,内侍总管回答,这话合情合理,何况是皇后追问,轩辕圣也不会深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