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灵动的眸子闪烁着一抹深深的恨意。
许昊南刚才的好心情也瞬间消失殆尽,愤愤地从床铺上面站起身,他冷冷地丢下了一句警告:“虽然你是只刺猬,不过我有信心,能够拔掉你身上所有的刺,让你变得温顺,不再扎人!不过我还是奉劝你一句,聪明的女人都会选择顺从,因为反抗只会让你变得伤痕累累。”男人说完后便当着女人的面换起了衣服。
季羽灵猛地闭上了双眸,紧紧地压着胸口,她低声啜泣着。直到男人离开,她才缓缓睁开眼睛。盯着洁白的天花板,她的双眸空洞而无神,两滴泪水从眼角滴落,滑过脸颊,滴入了丝被中。
走出酒店,她望着路上形形色色的路人,心底犹如死水般沉寂,此刻的她突然变得没有目标,没有生命力,她不知道自己存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她已经失去了清白,再也没脸去见永玄了,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她的亲人?
昨晚为什么她会变成那样,不用想她也知道,一定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而在舞会上,她也只喝过一杯酒,一杯羽婵的祝福酒。她在心中不停地告诉自己,羽婵不会这么对她的,可是她却找不到任何理由来说服自己。
她一直都不清楚,羽婵为什么不喜欢自己。从小就是,难道真的是因为没有血缘关系?
季羽灵就这么一直走着,直到脚底下磨起了水泡,可是她却丝毫感受不到疼痛,因为心中的疼痛早已远远超过一切。
走着走着,最后在一家三口面前停了下来。
看着一家人幸福的笑容,让她突然想起了爸爸妈妈。扒着石墙扭头,她将视线移到了水面,水面的上空突然出现了向父向母的脸庞,他们的笑容很祥和,正在朝她招手,她似乎能够清晰地听到,爸爸妈妈在叫她的名字。
季羽灵微微闭上了眼睛,抬腿迈过了石墙,永玄,这辈子欠你的,我只能下辈子再还了。她要去找爸爸妈妈了,因为只有他们能给她快乐。
一直跟在季羽灵身后的司机老何见状忙开门下车,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看着那抹人影消失在了石墙上,他惊恐地跑过去,一边跑一边朝周围呐喊:“快来人啊!有人跳河了!”老何已经年迈,而且不会游泳,所以只能扯开嗓子朝周围喊叫。
周围的人见状忙涌至河边看热闹,其中有一个热心的男人快速地跳了下去,没多久便架着已昏死过去的季羽灵游上了河岸的台阶。
许氏集团会议室里,许父正和各个高层开着会。许昊南转着笔杆,看似沉思着,实际上思绪早已飘到九霄云外去了。
“昊南,对于三焦的开发案,你有什么看法?”许父将手中的资料放下,然后转头朝身侧的儿子问道。虽然说他是集团的总裁,可论起商业头脑,他自认比不过昊南。
许昊南闻声回过神来,看向许父他有些怔忪:“不好意思,麻烦你再说一遍。”他一直在想昨晚的事儿,偶尔还会笑出声。